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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天之后,韩冈得到发生在柳发川边境冲突确切消息。
事先在营垒前挖好陷马坑和壕沟挡住辽人斥候,被破坏道路让骑兵不可能纵马奔驰,但辽人撤离时,随手射出来支流矢,射中折克仁耳朵,削掉半只。然后折克仁立刻出兵边界,虽然没有造成伤亡,但放火烧两个辽人巡铺泄愤。
“终于开始?”韩冈将这份紧急军情丢回桌上。
边境冲突是避免不。澶渊之盟以来,河东、河北边界从来就没有消停过,烧两个巡铺或是烽燧,都是极常见事,韩冈直在等待这场戏什时候开锣。
那个时候,除非是天子降诏指名,否则他折可大就绝没有希望继承府州知州位置。
从他自幼受到教诲中,绝不可能将折家安危放在个没有什关联文官身上。他知道他父亲为什会想主动收复旧丰州,也清楚为什要与韩冈联手,但他并不明白为什要与韩冈走得这近。韩冈年纪可是比自己还小点,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,性格和为人必然激进。若是他有什计划需要折家冲锋陷阵,到时候会不会给折家带来什灾难性后果,可就说不准。
但这个想法,折可大仅仅存于心中,并不方便拿出来明说,尤其现在必须借助韩冈权力,更是个字都不能随便说出来。
折克仁上马走,去边境继续他任务。只要毁道路,辽人骑兵想要杀到营地这边,可就没那容易。
阴云遮挡下,看不到太阳位置变化,但天色确是点点地暗下来。下方营地开始点起火炬,折可大想着折克仁差不多该回来。
虽然这个开场让人觉得可笑。但那箭,应该是瞄准折克仁射过去,绝不是简简单单流矢。只伤耳朵是运气而已,要是那箭偏个几寸,就是出人命大事。以折克仁身份,绝不可能同于边境平民,可以轻易地息事宁人。
“龙图。”折可适脚步沉重地拿着封公函进来,“辽人东胜州移牒府州,质问官军犯界烧其巡铺之事。”
韩冈拿着辽人通牒看没会儿,另封公函也被人送来,“龙图。李都知昨日已经率部出发。预计四天后,抵达麟州。”
“看来能赶得上呢。”韩冈
但直到天完全黑透,才有折克仁亲兵骑奔回,他上气不接下气,“大……大郎,十六将军出……出事!”
折可大劈手抓住那名亲兵,厉声喝问:“出什事!?”
“十六将军被辽……辽人流矢射中!”
“什?!”折可大表情更为狰狞,“十六叔可有大碍?”
“伤……伤……伤只耳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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