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厚也道:“汉唐开西域,自吐蕃破唐,占据甘凉之后,除昙花现归义军,这还是汉人军队第次重临玉门关。”
王舜臣上前半步:“枢密事,在下是在甘州时听说。还请节哀顺变。”
王厚神色黯:“多谢。”
王中正叹道:“襄敏公英年早逝,乃是国家和朝廷不幸。若有襄敏公坐镇朝中或是陕西,这战绝不会如此艰难。”
王厚向王中正欠欠身,“多谢都知之赞,王厚代先君愧受。”
半年不见,王厚形容有些憔悴,应佩饰全都没有携带,连前年上京时天子特赐金带,也换成黑色牛皮带。与意气风发、衣着鲜亮王中正有着鲜明对比。
看到王厚如此,王舜臣神色黯然。
当年提拔起自己,同为收复河湟而努力王机宜已经不在人世。熙宁二年相遇,受其青目,韩冈、赵隆还有他王舜臣,被举荐入官。由此拉开拓边西北序幕。十年之后,大宋甚至都已经收复甘凉之地,玉门关内,皆为汉土。
这十年间,西夏日趋衰弱,直至今日灭亡,就是从河湟被大宋占据开始,可惜当年以微官上书天子王韶,没有看到西夏亡国这天。
与赵隆起站起身迎接两位高官,王舜臣低声叹口气,“王枢密真是可惜,再过些年都能当相公。”
王中正摆摆手,“朝堂诸公中,立有不世奇功者唯有襄敏公人。这次战局不顺,天子第个想起来也是襄敏公。什样赞语都是当得起。”
赵隆恭谨地站在王舜臣身侧,句话也不多说。王韶刚刚病逝,王厚论理是该回乡居丧三年。但他是边臣,正好又是战火正烈时候,朝廷照惯例下文夺情。并依旧让他同时主政兰州和熙州,处置军政之事如平日。不过要不是因为王舜臣缘故,丧父不久王厚甚至不会参加酒宴。声色之事,更不方便在他面前多提,胡女、内媚话,那是个字都不能提。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赵隆也陪着叹口气。
其他王韶提拔起来*员,或许只是为失去个靠山而遗憾,但王舜臣和赵隆两人当年跟在王韶身边时候,经常得到王韶教授兵书战策,以及史书上战例,乃是有着师生之谊。
王舜臣和赵隆心情沉重,但王中正已经大笑地走过来。在军中久,王中正个阉人也有武将性子,高声冲着王舜臣道:“看看,这不是们王破虏吗?!”
王舜臣向王中正躬身礼:“末将本是罪臣,若非都知青眼,末将还是介待罪之身,更不会有今天光荣。”
王中正笑道:“还是王舜臣你本身能领军,换个人也难有这样功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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