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火中烧在帐中发半日闷气,嵬名秉常终于恍恍惚惚地在铺羊皮软榻上睡下去。
不过他没能睡得太久,很快就在睡梦中感觉到营帐里有异样动静,让他猛然间惊醒过来,坐起身。
帐帘刚刚放下,眼前模模糊糊地有个人影应当是才走进来。黑暗中,看不清他身份,但随即点红光亮起,将帐中几根蜡烛依次点燃。跳动烛光照亮御帐,黑暗中身影便,bao露在嵬名秉常眼前。
出现在御帐中不是这两年来所熟悉任何人,而是个关系略远宗室,在叔祖嵬名浪遇之后,统领嵬名家主力。
“嵬名济!?”西夏国主又惊又怒地叫着这个令他切齿痛恨名字。要不是他支持,他母亲也不会这容易就将自己囚禁。
贵又摇摇头,“都从大宋那里出来,再回去做什?当年犯下事,到现在还没结呢!”
“哥哥果然也是这想!”十几人齐喜道,其中人道:“哥哥,们起出去吧。凭们兄弟十三人本事,哪里混不出头来。何苦再去受那份气?!”
武贵叹道:“这两年受李太尉不少恩德,就这走,也显得太没义气。等这最后桩事,帮他办妥,才好离开。”他从十二个兄弟脸上看过去,“若兄弟们有心与吴逵结伴去闯闯,就到八里外西山脚下第座递铺外侯着,天亮之前,会去那里。”
没听出武贵自称姓名时细微变化,十几个汉子齐声叫道,“哥哥,可是说好,不要骗们。”
武贵,不,应该是吴逵,他沉声道:“大丈夫言九鼎,既然说出口,定不会食言!”
“正是嵬名济。”嵬名秉常只听到哗哗甲叶声响,嵬名济就在自己面前跪下来:“微臣叩见陛下
……
嵬名秉常自从被囚禁以来,便被封死对外联络信道。但些最基本情报,比如灵州之役胜利,盐州之战胜利,都是知道,也不可能不知道。
当盐州被收复,千万人欢呼声传到秉常耳中,他反应是愤怒地摔掉手上茶盏。但从昨日开始,气氛又变个样。身为阶下囚,对周围人态度十分敏感西夏国主,立刻就察觉到局势当是有所变化。
“究竟是怎回事?”大夏天子脑中转着疑问。都已经是打下盐州第二天,照常理,应该列队入城才是,夸功耀武得及时来做,否则就失提振士气好机会,但他侧耳细听,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。
他这天,几次想出去看看究竟,却都在御帐门口被人拦下来。帐外守卫,都是他母亲和舅舅亲自选定,全都只对太后和国相唯命是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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