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天,对于场战役来说,其实不算短。
城池攻守,打个年半载确有,但绝不是在西北。党项人拼不起消耗,三五日攻不下来,通常转身就能走。而宋军要攻城,手段则多如牛毛,党项人基本上也防不住。
但放在盐州这里,曲珍和高永能都知道,很可能会出现个特例。事关银夏之地得失与否,党项人会咬着牙打下去。如果能比党项人拖上更多时间话,倒也能挨得过去。但他们既然气势汹汹地来,想必是做好准备。
高永能叹声:“这仗可怎打?环庆路、泾原路都指望不,难道要等种谔来救援吗?”
“也要种五愿意!”
侍知兵第李宪,相比起蓝元震、石得、宋用臣这干大貂珰,李舜举能力都还差点。
只是作为名内侍,忠心就是最大长处。比起其他身居高品宦官,李舜举永远都比他人更加接近天子。别人兼程赶路,都是日走上两日定程,但李舜举却是日走上三程甚至四成路,只用九天就赶到盐州,忠心王命可见斑。就是能力不足,胆略欠佳,却让徐禧更加得意猖狂。
来袭党项军已经在五里地外开始扎营,徐禧还带着将校在远观军势。
直沉默着曲珍,这时候转身就往城下去,高永能见,便追上去,在背后叫声,“太尉。”
曲珍回过身来,“你那边粮食够吃多少?”他直截当地问着。
高永能点点头:“在出兵之前,西贼不会不考虑援军问题。恐怕他们有充足把握。”
曲珍眼中满是冷漠,声音更冷:“盐州城中粮食多寡,西贼多半已经计算清楚。”
“前两天徐学士还说,吴起领军,上下饮食起居如。能与卒伍同饮食、同起居,方可为将!”也就从那天开始
高永能愣下,然后答道:“……杀马也就二十天。太尉你那里呢?”
“样。”曲珍很简洁地回答,没心情多说个字。
在阻卜骑兵出现之后,党项兵发盐州战略目标得到确认,盐州城除加紧运送粮草,也开始疏散多余民夫。但在不断出没阻卜人骚扰下,粮食储备并没有达到预期数量。
而且前面为加快筑城速度,调集三四万民夫同时开工,现在听说党项人将至,就赶着将他们都发遣回去。但在最后段时间,为让他们加急赶工,饭都是让民夫们敞开来吃,粮食还能剩多少?
高永能所说二十天,包括他麾下五千兵马开始就私留下来部分存粮,加上盐州城明面上分派给他粮食储备,再配合上战马等牲畜作为补充,最后计算出来时间就是二十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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