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冷笑着反问:“上禀西夏内乱,请求出兵灭夏是他种五,为争功而抢先出兵是他种五,连瀚海也过不去也是他种五,如今退守银州、夏州,声称贼军势大,请求河东同保道路还是种五。却不知世人如何看他?天子又是如何看他?”
“龙图岂是种谔可比!”折可适向韩冈拱下手,“不论在河湟,还是在横山,龙图直以来都能做到为君分忧。不以私心坏国事。尤其是当年在横山,龙图坚持认为罗兀必败,事先都说过纵有功亦不愿取,但仍兢兢业业保住罗兀城数万兵马,最后就连伤兵都带回来,还夺上千斩首。之后龙图又说降广锐军叛卒。泼天功劳,龙图却是言出如山,分未取。龙图就是因为有这样品行,才会备受世人景仰,才会受到天子看重。种谔有私心,那是他行事多偱诡道,不晓大义,但龙图岂会是这样人?你们难道要龙图学种谔不成?!”
这个帽子可就够大,给折可适扣在自己头上,做得不合人意,就是不晓大义。这可是以“大义”相要挟,在座,哪个看不出来。
黄裳偷眼望向韩冈,却没有在他脸上发现丝毫不快,相反,却是面带微笑,显是心情很好。
众幕僚心
是说得过去。李宪虽然没有明说,但他既然让人将公函和种谔书信并携来,肯定是站在种谔方。”
“没错!当是如此。否则他就应该分成两拨来送信,借以自清。”
“以河东军兵力,谨守葭芦川和弥陀洞,保住银州、夏州就已经是竭尽全力。如何还能分心于盐州?不要忘北面契丹人,他们可不会站在旁边看热闹。”
“月前辽人受挫于在西陉寨外,便偃旗息鼓。可从三日前起,代州重又急报军情,明摆着是在配合西贼行动。”
“旦北方兵火起,河东兵力都得往北调,如何有多余兵力却守护道路。”
“不如就此上报朝廷,报称辽军似有举兵南犯之意,请求加派援军。想必朝廷当不会主张种谔。”
下面幕僚们议论,韩冈全都听在耳中。他现在有些后悔,之前将自己对盐州态度表明得太早,使得现在他众幕僚,都开始变着法儿地找借口推卸援助盐州责任。
如果他们身份仅仅是河东路经略使门客,切为他韩冈着想,那确不算错。但他们更多还是气学弟子,韩冈可不想看到群只会争功诿过官僚。
坐直身子,正想说话,位于下首折可适抢先步开口,“若是如此行事,世人将如何看待龙图?天子又会如何看待?”
幕僚们议论被打断,十几道视线全都汇聚到折可适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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