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舜卿见韩冈对这战评价不高,便有些头疼。他知道韩冈过去领军上阵,总是几百几千斩首,或破军,或灭国,眼界都给撑大。可这世上并不是什
意义交锋,其结果用天从雁门寨传回到代州。已经确定伤亡情况,与其说是上万契丹铁骑和边境坚寨战斗,还不如说是打草谷强盗和缘边弓箭手之间交手。
尽管报上来数字水分很大,但凭借多年经验,以及斩首数目,韩冈和刘舜卿都能从中推断出大体正确战损和战果。边是两座村寨被攻破,边则是两路兵马被伏击,从结果上看,双方伤亡应该差不太多,都只有两三百而已。
谈到战果,刘舜卿很有几分得色:“不过军伤亡多是缘边弓箭手,去助阵禁军没有多大损失。辽人那边可都是精锐骑兵!”
韩冈摇摇头,“也不能说辽人吃大亏。大宋缘边弓箭手和辽人头下军,说起来身份其实都差不多。”
尽管兵制上有很大差异,但总体上说,在辽国能归入禁军行列,也只有皮室军和宫分军,而其他部族军、头下军,以及属国军,从等级上看,也就跟大宋厢军、乡兵差不多少。
“头下军中精锐,都是辽国贵胄私兵,并不比宫分、皮室稍逊。属国军、部族军其实也是如此!”刘舜卿还想再多说几句,但当他看到韩冈嘴角笑意时,就立刻醒悟过来,面前这位自做官后,就时常领军上阵,经历过万人以上大战远比自家还多,心明眼亮,军中情弊如指掌,不是可以欺瞒主。干笑两声,话锋转:“不过话说回来,雁门带缘边弓箭手,守土之时,也都是勇猛难当,而且其中能开石五硬弓豪勇之士比比皆是。”
“事先们预计到辽人会先拿周边村寨下手,也命缘边各寨小心提防。秦怀信更可以算得上是宿将,在西陉寨周边又不会有他指挥不动情况,而且还是在山中应付骑兵。地利、人和皆在,天时也不能说在辽人方,可这次偏偏还是被攻破两个村子。由此可见,辽人也不是那好对付。”
“经略说得是。”刘舜卿附和韩冈句,道,“辽人确是不好对付,最后能赢下来,还让辽人损兵折将得无功而返,算是难得功绩。”
韩冈沉吟下:“从大局上说,确算是官军赢着,但从战果上看,只能说是平手。”
韩冈向将战略和战术分得很开,在战略上,让辽人没占到什便宜,损失远大于收获,确是小胜筹。可从战术上,说平手都是勉强。再怎说,都是两个村子被攻破,守御方和攻击方伤亡竟然差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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