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使
“秦怀信向武勇。区区两千辽骑,绝不至于慌乱不堪。当是其子大惊小怪而已。”刘舜卿看看韩冈神色,又道,“不过事有万,以末将愚见,当是先派上两个指挥去西陉支援下为好。”
韩冈点点头,下面战术问题他并不打算干扰刘舜卿指挥:“就这办。”
天亮之后,名辽人使节被领到韩冈面前——依然只是讹诈。
还是前几日,被派到代州城使节。上次是以朔州名义出面,韩冈没有理会他,不过这回,则是声称带着北院枢密副使萧十三口信,韩冈却不好不见。
成为萧十三传信人,信使趾高气昂。昂着脖子,向着韩冈微微欠身。弯腰角度,不仔细看,还觉察不出来。
能办好。可这大军事行动,怎都没有细作事先打听到?韩冈很是有几分疑心——除非只是来前线打个转而已。
“相公、太尉!两千余名辽骑中,有四百到五百骑是配三马精锐。”小校见韩冈和刘舜卿并不在意,急着想跳脚,“他们不是宫帐就是皮室,绝非等闲辽骑可比!”
韩冈略略有些惊讶,这名小校胆子还真大,说话态度让人感觉其中少份恭敬。
刘舜卿眉头也皱起来,“宫分军也好,皮室军也好,都是骑兵吧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好胆!”
“无礼之辈!”
几名将领齐声怒喝,韩冈是什身份,区区个信使竟然连应有礼节都欠奉,这哪里是平等相对两国,分明是上国来藩属宣示样儿。
韩冈抬手拦住正欲发作刘舜卿和众将:“大宋乃礼仪之邦,自然重礼。但不能用大宋标准苛求外国,须知华夏只有个。”
韩冈话声落,顿时哄堂大笑,在列将领立刻就挺胸叠肚,开始用眼角瞧人。
刘舜卿脸翻,声,bao喝:“既然是骑兵,秦怀信难道还担心他们攻城不成?!你爹什时候胆子变得那小?!”
原来是西陉寨主儿子。算是解开韩冈心头个疑问。
不过这样恍然,也只是在脑中划而过,转瞬即逝。正经事还是在西陉寨面对辽骑上。不过就如刘舜卿所说,其实并不需要太担心。
像雁门寨,主寨在勾注山巅,而南北向下又设几道营垒,两侧山壁上,也有箭堡,加上烽燧、望台,由此组成个南北七八里寨堡防线。西陉寨情况,与雁门寨类似,并不仅仅是单纯座寨子,以辽人攻城水准,想要攻下这样险隘,不付出数倍于守军代价那是不可能。
不论是韩冈,还是刘舜卿,都觉得辽人不会蠢到硬碰连绵于河东山中无尽寨堡。不过刘舜卿考虑要多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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