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建中大步走到种师中身边,用力拍肩膊,“二哥、八哥和十哥都没有回来,过些日子人到齐,就要做场罗天大蘸,连五叔现在都在吃素,你倒好,在这里狗肉吃得痛快。”
折可适大马金刀跨坐在小小交椅上,听着就不顺耳:“种十九。不是俺跟你过不去。这战难道折家就没死人?光是运送粮草事务,折损多少折家子弟?没见俺摆个晚娘脸吧?”
种建中脸色更难看,怒瞪回去,“兄弟死、不尽哀,可为人哉?”
“算,这事争不出个是非对错来,俺读书不多,也没拜在横渠门下。”折可适意兴阑珊地站起来,“俺这就要回弥陀洞,前面已经跟太尉辞行过,也不方便再耽搁时间。等李经制从太原回来,俺还没回去应卯。他能给俺爹面子,俺家老爹可不会给俺面子,半个月就只能趴着睡,那滋味可不好受!”
种建中神色缓和些,“赠与令尊和令叔伯礼物皆在包裹中。点土产以表心意,还望不要嫌礼轻。会
莫姓秀才私通,徐禧和其弟便设计将莫秀才灌醉淹死在长江中。前些日子这些事被蔡承禧揭出来,但江南东路上报查无实据,就不之。要是真跟他硬顶,他动不五叔那尊大佛,俺们这等小鱼小虾可是会被拿出来杀鸡儆猴?没人想做焦用吧?”
“等他做参知政事再说吧,想学韩老相公本事,至少也得个经略使。就个体量军事、边事,吓得倒谁?”
种师中说得肆无忌惮,折可适也没有半点畏惧,听得摇头晃脑,嚼得有滋有味。
种师中还想再多说两句,孰料身后身冷到冰点呵斥:“二十三!”
声音入耳,种师中就立刻条件反射地跳起来,毕恭毕敬地站好。
下刻,板着脸种建中走进来。
他狠狠地瞪折可适眼。有关徐禧这个传言,折家人可以肆无忌惮地乱说,种家人就不行。
别看种谔是三衙管军,军中最高位十几人之,而折克行仅是个知府州,本官也只是宫苑诸使中礼宾使,但折家近似于诸侯,蓄私兵,养死士,拥有府之地;而种家不过是个普通官宦人家,四叔种詠为人所害,瘐死狱中,最后连仇都报不,换做折家看看?有哪个敢这对付折家人?
种建中这些日子心情正糟,自家堂兄弟在灵州之败中折损好几个,全都是他这代叔伯兄弟中能上阵领军英才。本来是想趁机占个便宜,挣个前程回来,孰料前程没挣回来,人也同样没回来。
现如今,种家同班辈还能在军中拼拼,也就自家两兄弟,和排行第十七种朴。将门种氏门庭,还不知能维持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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