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渊明也是脸色泛白,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好。
蔡京大马金刀地坐下来,拿只银杯过来,给自己倒酒,“当地走马承受遣急脚递将消息传递上京,小弟也是在中书门下兼差才听说,他遗表则还要过上阵才能抵达京城。”他将杯中酒饮而尽,长舒口酒气:“临战失大将,乃是不祥之兆,而失却帅臣呢?”
强渊明、赵挺之震惊之余,又满是惋惜。
论起兵事,王韶是实打
赵挺之和强渊明并没有因此恼火,而是笑着起身相迎。房门向内推开,蔡京徐步跨进门来。
“元长你可终于到。”强渊明畅快地大笑道,“迟这久,还以为你不来。”
“你强隐季倒也罢,逐日看得脸熟,正夫兄可是难得回京趟,如何能不来?”蔡京向着赵挺之拱手揖,“还没恭喜正夫兄喜得贵子。日后公侯万代,福泽绵长。”
“多承元长吉言。”赵挺之连忙回礼。
“元长你尽会吊人胃口。”强渊明与蔡京、赵挺之是同年,情谊甚笃,也不在意什礼节,把扯住蔡京,“你前面说话到底为何意?”
军情紧急,留给韩冈整顿行装时间只有三天。
韩冈也没有耽搁,将应准备做好,移交公务,辞别家人,三天后,上殿陛辞,随即启程离京。
京城之中对韩冈出任河东路经略使反应趋向正面,眼下有足够能力和威望镇守河东,也就那寥寥数人,不论怎算,韩冈都是其中之。
“镇守河东,寻常时随便哪位侍制都能适任。不过如今局面,除郭逵、王韶以及章惇之外,也只有韩冈。赵禼、熊本都还差点。”
城西刘楼之上,刚刚结束任通判、回京诣阙赵挺之也与同伴议论着最近时事。
“是不是哪里又出事?”赵挺之也紧张地问道。
蔡京左右各瞥两人眼,也不卖关子,直言道:“王韶病卒。”
“……王韶死?!”赵挺之和强渊明同时惊叫。
“嗯。”蔡京点点头,“王韶自出外后不久,便生病。腹生疽痈,逐渐肌肤溃烂,药石难救,最后听说是洞见五脏而死。”
“洞见五脏……”赵挺之干咽口唾沫,那该是什样惨状。
“韩三去河东,好歹夜里能睡得稳点。”
强渊明凭栏俯视着楼下汴水,河水潺潺,乃是从西水门而来。
就在昨天,韩冈行数十人,便从此门出城,先沿着汴水抵达黄河,然后渡河北上太原。
“恐怕你强隐季还是睡不稳。”
熟悉声音在房外廊道上响起。刘楼在七十二家正店中排名倒数,也不是没有缘由,房内对话声音,竟然能传到门外去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