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本上什也没说。
赵顼沉默着,紧抿着嘴。对!他想起来,这位也是不省心。
韩冈暗自叹口气。
他不是跳大神,也不是耶律乙辛肚子里蛔虫,怎可能知道辽国权相在怎想。
但韩冈同意吕惠卿观点,这与他几个月前判断脉相承,现在也样没有改变。辽人南下可能性不大,眼下情况依然还是讹诈手段。只要添个十万贯岁币,让耶律乙辛能用来收买国中部族,又能大涨他声威,肯定乐于就此收手。
道:“去岁是十年以来最好年景,各路州县基本上都是丰收。而辽国和西夏,却也样是十几年未遇丰年……加之西夏自从罗兀之役之后,便开始备战备荒,兴庆府中粮食储备,当不在少数。纵然开战后消耗极大,应当还是能吃到年底。若是料敌从宽话,明年夏收也不是没可能。”
吕惠卿没有再站出来,而是看眼侧前方。
王珪自知自己必须说话:“粮草只是方面,钱物呢?人丁呢?牲畜呢?为这场平夏之战,朝廷动用陕西乃至全国军力、物力。西夏国中已经被打烂,旦战争延续下去,来不及秋播,明年口粮从哪里来?夏天更是战马养膘时候,可党项铁鹞子却要连续奔走数千里,连番与高苗、王中正以及种谔李宪所领诸军交锋,到秋天还能剩多少兵马?”
关于这点,是朝堂上早就讨论过,当时就是作为攻伐西夏依据之。
坚持下去,西夏迟早要完蛋。就是嵬名氏、梁氏打算拮抗到底,其他部族,不会跟着他们条路走到黑。
韩冈又扫眼几位宰辅。他就不信,这群狐狸,哪个会算不出耶律乙辛盘算。
虽然个都没往这个方向说,但用钱解决问题,从来都是澶渊之盟以来第选择。眼下避而不谈,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?
以朝廷财力论,十万贯并不多
从失去横山开始,西夏就已经开始衰亡进程。没有南方屏障,宋军可以任意进出。没有步跋子来源,光凭党项骑兵组成铁鹞子,仅仅是支瘸腿军队。
“所以有耶律乙辛出面配合。”吕公著道:“眼下局面不正是明证?”
赵顼心头堵口气,异论相搅确是钧衡朝堂好办法,但外患在时候,内忧却始终解决不,如何不让他头疼欲裂。
“韩卿……”赵顼将希望放在韩冈身上。
“臣亦以吕参政之见为是。”韩冈躬躬身,“不过正如吕枢密所言,中国安危不可寄望敌手。河东、河北当加强防备……幸而辽人不到秋后不会轻动,以河北塘泊,亦南来不得。至少有两个月时间去安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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