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……”
“不过若是攻得再快
点，早几天打到灵州城下，或许能挡住西贼在河渠上做手脚。”
若是在往常，赵隆能开口说话，还能回应主帅两句，帮他化解紧张情绪。但现在赵隆只能在帐中坐着，几乎可以算是王中正在自言自语地壮胆，刘昌祚只是哼哼哈哈地发个声。
刘昌祚运气不好，没跟对人，加上随着资历，性子越发高傲，没哪个主帅喜欢他。而且不知道为什
，到
殿上觐见天子
时候，明明腹中锦绣，可偏偏倒不出来，几次上京诣阙，都没有在天子面前落个好字。
以至于天子在战前还特意下诏说，“刘昌祚奏请多不中理，虑难当道帅领。”让刘昌祚听命于王中正。
都说不出来。
昨日战斗中，他杀得时兴起，将捂在脸上护面给摘下来，指挥着麾下士卒。不意当即脸上就中石头，是泼喜军用旋风炮射出来飞石。还好距离隔得远，石子威力已经不大，没伤到骨头，但腮帮子还是肿起来。敷化血化瘀药，又用细麻布裹脸，发出声音含含糊糊，让人很难听得清。
这仗下来，将领中，伤员绝不止赵隆人，统领部蕃军青谊结鬼章都战死，其余诸部，也都吃不小亏。其实也是吐蕃人不习军令缘故，如果是官军单独列阵，情况还能好些。
不过铁鹞子损失也不小。每面旗帜下军队，三天下来，明显单薄不少。
西贼大军突袭突如其来，结果能打成平局，运气算是很好。
赵隆，他也可算是时名将，南征北讨经历都有，但年纪和资历差刘昌祚老远，他跟刘昌祚交流时，且待理不理态度也只能咽下口气。但王中正是主帅，表面上还是很是平静，但私底下还不知将刘昌祚恨到什样。
不过刘昌祚确能打仗，党项人几次攻击都给他领众轻易击退。王中正也没蠢到临阵夺其兵权地步。
但眼下帐中气氛实在不太妙，赵隆叫名亲兵进来，自己在他耳边尽可能用最大音量来说话，然后让他传达出去：“西贼应该打不下去。”
起头句话，就让王中正下提起精神，“当真？！”
“粮草。”刘昌祚低声道，只有自己能听见。
王中正也为自己运气感到庆幸不已：“幸好行程耽搁些，要不然可就彻底完。”
刘昌祚点点头：“嗯，运气好。”
“要是没有因为粮草耽搁，堵路西贼走后，
们至少能走上五十里路，全军穿过峡口【青铜峡】。”
“嗯。”刘昌祚没什兴致地回应道。
“过峡口，就是兴灵。届时人心松懈，结果决不是现在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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