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没有败阵之前说法。”李宪摇摇头。
种谔也道:“灵州之役后,西贼声势复振,现在鄜延、河东二路没有办法在后路随时可能被断绝情况下,守住整个银夏之地。只有先退回夏州、银州,将粮道守稳。”
“谁说没办法?”徐禧挑起眼眉,朗声道,“官军守住银夏,西贼就只剩兴灵地能出产粮食。官军夺盐州,西贼就连财源也并断。天气暑热,只要等秋凉便可。水源被毁,两个月后,也自然会干净下来。”
说是很好听,不是没有道理,但要能做到才行啊。占灵州,西夏就亡,但灵州打下来
,只不过种谔还不打算跟徐禧撕破脸皮,尚有用得到他这个热心兵事文臣地方。
当种谔抵达徐禧营帐时候,李宪已经在里面。三人匆匆见过礼,徐禧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:“环庆、泾原两路兵败消息,想必子正和子范【李宪字】都已经确认吧。”
种谔和李宪交换个眼神,同时点点头。
李宪叹道:“没想到会败得那突然,听说已经将灵州城城墙砸塌半。”
“高公绰和苗授之太过于疏忽大意,明明身边就是黄河,怎就没去想西贼走投无路之下会掘堤放水。十万大军啊……唉,高苗二帅怎就这糊涂!”徐禧感慨不已,连声叹息。
种谔在徐禧脸上只看到幸灾乐祸,心中暗骂句,就跟着叹道:“实在是没想到,竟然是真败。西贼也算是有决断,能想到掘堤放水。这也不能怪高公绰和苗授之,从瀚海走遭后,西贼破坏水源肯定是小心提防,但水淹三军,却实在是出人意料!”
徐禧看看李宪、又看看种谔,两名主帅只在这里叹气,却硬是不顺着话题向下说,心中顿时就有些怒意上涌,但他随即收起怒气,露出个温文尔雅微笑:“不知子正、子范对于眼下局面,有什想法?”
种谔和李宪又交换个眼色,这下就换做种谔先开口:“中路已败。秦凤、熙河两路联军组成西路便会首当其冲,如果王都知也不幸战败,接下来们就独木难支,将会是被各个击破结果。”
种谔话声停,李宪就跟上去,“种太尉说得正是。少中路联系,们跟西路就被分隔开,眼下西贼士气正旺,人人用命,比起之前人心涣散时要难对付得多。”
眼见种谔和李宪都在推脱,徐禧脸上青气闪过,提高嗓门,厉声反驳道:“两位别忘,六路出兵,任何两路都有于西贼较高下能力。如果按照东、中、西三路来划分,其中任何路都不会输给西贼。就是高苗二帅之败,也是失察之故,非战之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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