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叔,已经确认过,高公绰和苗授之确败,四天前已经有人逃回韦州。听说是西贼掘河渠,让高公绰功亏篑。”
种谔营帐中,种建中笔直地站着。虽然身子如既往地如同劲松般挺拔,但脸上疲惫十分明显地表露出来。他风尘仆仆,脸上、身上都是灰蒙蒙,就连殷红盔缨上都是层黄土,显然是刚刚走过段原路。
“大伯、七叔那边情况怎样?”种师中急着追问。
“你大伯、七叔需要
鄜延、河东两路联军十余万人马,在夏州、宥州、盐州线驻扎有半个多月,每天除派兵四散巡视周围,以防西贼偷袭,就没有别动静。
对于眼下进退两难境地,下面士卒和中间将校们都觉得这样根本没有意义,除赌博,都没有别事可以做,尤其是听到环庆、泾原两路高歌猛进消息天接着天地传来,更是让些有心争个封妻荫子将领抱怨连天。
而两位主帅和监军也同样觉得眼下情况糟透。
奉旨体量军事徐禧在鄜延军之前粮草不济时候,坐镇绥德,逼着李稷不得不尽全力保证全军粮草供给,等到官军打到宥州后就赶上来,打着主意就是想跟随大军去兴灵,谁能想到竟然被瀚海所阻。
李宪连着多少天都没有好脸色,只是在巡视军营时候,才会装出副轻松神情来。
至于种谔,则直都是死板着脸,仿佛别人都欠他几千几万贯样。他本就不是个宽和主帅,靠是声望和功绩,没必要给自己伪装。
眼下鄜延、河东两路大军情况,粮草暂时是足够,行军打仗对粮草消耗最大,但旦停下来,就会减小许多,加上后方又加强运送力度。尽管其中李稷下手杀不少试图逃逸民夫以儆效尤,但前方军队短时间内不需要担心自己肚子会挨饿。
可现在最大问题不是粮草,而是前路。总不能在宥州坐上辈子吧?种谔、李宪还有徐禧,想过瀚海都想疯。眼睁睁地看着高遵裕和苗授杀到灵州城下,将城围起来攻打,哪个不是如同猫儿在挠心挠肝地抓着。但瀚海水源被破坏,里面都是粪尿,人喝不得,马喝不得,根本过不去。夏日过瀚海本就是难,若是没有水,那更是z.sha。
随着灵州围城日久,许多人都认命,种谔、李宪都是日沉默过日,就是徐禧三天两头地鼓动出兵,甚至在五天前,还跑去撺掇掌管京营几名将领,想要先步过瀚海,好歹占点便宜,只是没人愿意,想方设法找借口推事,将徐禧气得头脑发晕。
不过从两天前开始,营地中气氛就变个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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