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机感越来越浓,阵阵心悸让苗授坐立不安。他领军堵在通往兴庆府道路上,以防西贼偷袭;附近几条主要河渠全都派重兵去防着有人掘堤。
西贼反击途径只有那几条,不论有什花招都别想瞒过他去,可为什到现在都没有反应?
不对劲,实在是很不对劲。多年来上阵所积累下来直觉不断警告着苗授。
可苗授还是想不出究竟是哪个环节会出问题。
名骑兵从远方狂奔而来,到苗授近前被亲兵拦下,随即又被放行。他在苗授身前跪倒,匆匆说道:“总管,七级渠河水涨起来,比起昨日涨五尺有余。小将军命小人急速来报,请总管早做安排。”
城下官军就能直接钻过城墙。
到时候,城墙上有云梯送上去精锐,城墙下也有善战敢死之士,灵州城如何不破?
……
十数里外厮杀声依稀可辨,苗授负责是外围防御,随着远方欢呼声阵接着阵,他眉头越皱越紧,“太顺利!”
苗授身边将校都是脸羡慕嫉妒地望着战场方向,听到苗授话也就几个亲兵。
“五尺?!”苗授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,“你们都是瞎子吗!?”他怒吼,“不是五寸,是五尺!眼睛都瞎!?”
那个小校脸色发白,竭力镇静下来为自己辩解着:“开始都没注意,早前河水涨得也不快,只以为是上游下雨才会涨水。谁知道方才个时辰就下涨两尺多。”他抬起头,惶惶然地说道:“总管,还请速做决断,再过阵,可能就要漫过堤坝!”
七级渠下游是兴庆府方向,西贼在那里堵着河水,他们主力必然也在那里,也许在二十里外,也许在三十里外,反正肯定是斥候游骑过不去地方。
苗授横目扫试过他麾下士卒,骑兵给高遵裕调去,剩下基本上都是步兵。跑过去差不多要半天,对手还是以逸待劳,根本没办法打。而且这段时间中,河水必然漫过堤坝,冲向灵州城。
苗
“总管有什吩咐?”名亲兵凑上来问道。
“是说实在太顺利。”苗授心中团疑云,只想将心中疑惑说出来,“灵州失,兴庆府就守不住,西贼怎会不拼命来救?城中也该有兵出来反击才是,哪有这抱着头让人放手痛打道理。”
“有总管坐镇,西贼应当是怕总管赫赫声威。”
亲兵马屁,苗授没有理会,充耳不闻。
狗急跳墙、兔子急还能蹬鹰,生死存亡之际,党项人怎可能会没有拼命勇气?如仁多零丁、梁乙埋这样文武宰臣这时候好歹出来个,让嵬名阿吴在灵州城中顶着,根本不合常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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