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珪呵呵笑:“焉知韩冈不是自污?他不是被人说他跟种家来往密切吗?这时候反对激进,倒是能乘机洗脱。”
韩冈看起来是要洗脱过去强加给他不实之词。而对于王珪来说,直压在自己头上污名也总算能洗清。三旨相公和至宝丹,两个绰号无论哪个都是让人心中不快。
“所以说他小器速成,难堪大用。世人碌碌,有几人可知相公辛苦。多有如韩冈者,横加阻挠。”蒲宗孟眼神闪动,“在下在城中,多曾听人说相公是固宠,保住现在权势。又有谁知道相公心是为给陕西百姓个长治久安。”
王珪长声叹:“知者,其惟《春秋》!罪者,其惟《春秋》!知罪,在所不计。”
蒲宗孟起身,向王珪揖到地,感动直至泣下:“后人当知相公为国事片赤诚。”
,到关键时候,天子决不会信任个只会说请圣旨、领圣旨、已得圣旨三旨相公,但必然会信重个恭顺、有能力而又不乏实绩宰相。
有灭国功劳,即便因故出外,也很快就能回京。坐镇朝堂总不会是干元老,更不可能是倾向性太强新党、旧党,而是像他王珪这般,有能力,有声望,还经得起摔打,对天子忠心也始终不变。不用这样人,还有什人可用。
这就是王珪想法,对于名已经走到官位巅峰宋人来说,人望、地位和可以卷土重来机会,这些才是他心想要到手关键。
而且有件事十分值得庆幸,因为他就快要成功。
正如韩冈所说,只要官军打下灵州,这仗就赢定,怎也不可能再输。
……
“自来有起错名字,没有起错绰号。王禹玉能直坚持用兵,还不是希合上意。天子想要用兵,所以他支持用兵
“高遵裕、苗授先后抵达灵州;王中正很快也要到;种谔、李宪那边或许有些问题,但以他们手上军力,度过瀚海也是迟早之事。”
“还有灵州。”王珪还要维护下身为宰相矜持,不会在外人面前乱放豪言,“灵州城防坚固,想打下来也不是很容易。就连韩冈也都说过——灵州难下。”
“韩冈说灵州难下,难道他不知道官军攻城实力?霹雳砲都是他发明,其他战具也有同样威力,只要环庆路和泾原路将他们带在身边工匠们都拿出来。让他们日夜打造,三五天时间,足够造出将灵州城围成圈战具。”
王珪点点头:“韩玉昆行事,如今确有点过于稳重。”
“韩冈已经不仅仅是稳重问题。西军将校皆曰利于速攻,可他偏偏要缓进。总不能说西军将校见识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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