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现在也似乎是在坐监
般，军队
口粮不用他操心，但从军草料却不能不去照管。
陕西缘边五路，都从民间征调
大量骡马等牲畜用来运送粮秣，数目大概在两万余匹。这些牲畜对群牧司来说很麻烦。虽说几乎都是取自民间，不花朝廷文钱。但草料还是要管饱，总不能让百姓献自家牲畜，还要自备草料，这就是笑话，也没有这
做事道理。
可驴、骡、马和骆驼胃口个比个大，从分量上说，平均起来是人十倍。即便没有油水，人天吃两斤米麦也已经足够，但马和骆驼这样大牲畜，又是在山区里面负重载货，胃口开怎算也得要二十斤草料。只这件事，群牧司就又是得和地方上转运司打嘴仗。
韩冈皱眉看着永兴军路转运司发来要草料公文，耳边还有下属抱怨：“延州有草料场，华州也有草料场，永兴军路草料场比洛阳囤积还多倍，哭个什穷！”
韩冈将公文放下来：“沙苑监草料记得是以三年分量囤积吧？”
令都不方便——能指挥得那才叫军队，指挥不那是累赘。
动员起超出这个时代管理能力军队，这是韩冈不看好这次战争另个重要原因。
“幸好还是分作六路，各有各指挥，各有各粮秣来源，要是合兵处，不用打就输。没有哪条路能支持得接近百万级胃口。”
王舜臣不会质疑韩冈说法。说到随军转运，韩冈是当世数数二能臣，他都说不行，自然是不行。
“不用三哥说，俺也能想明白。给百万大军运粮运草到底有多难，看看东京城就知道。同样是百万张嘴，汴河上船多跟黄河里面鲫鱼样。”
韩冈下属这些天来已经摸透顶头上司脾气，基本上就是前线要什，他就会如数提供什，点都不带讨价还价。
“龙图！”他惨叫道，“这可是牧监以防万时马料。”
“留半下来，有
按照后世说法，这应该叫做边际效应，超过定规模后，增加兵力并不能给战力带来相应上升，反而因为兵力增加，拖累起军队战斗力发挥。
王舜臣当然不知道什叫边际效应，但他带这些年兵，自是明白手下兵不是越多越好。
“人马上万，无边无岸，以陕西地势，几千人就满坑满谷。两边加起来几万人厮杀，年最多也只有那几次而已。三五千人在个山谷中打上仗，这才是常见。人马再多，就顾头不顾腚，指挥起来都难。”
……
苏轼进御史台坐监，想必李定是打算将这些年积攒下来怨气好好地发泄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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