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缜请韩冈,也只是联络感情打算,都在个衙门里面共事,没坐在起喝过酒,怎都是件奇怪事。
韩缜早就想请韩冈起饮宴,也正式出言邀请过。不过韩冈如今绝足欢场,对于些脂粉味太重酒楼敬谢不敏,韩缜等到过年,才邀请韩冈过府叙。
虽说在席上并没有论及正事,但顿酒,喝得宾主尽欢。到初更时候,韩冈才带着几分醉意,告辞离开。
迎面吹来阵夜风,韩冈裹紧斗篷之后,酒意也被冬夜凛冽寒风给吹得不知踪影。
明天就是上元灯会初日,街巷中到处都是各色彩灯。有挂在屋檐下,有拴在树梢上,还有直接摆到大街上——通常有两三人高,数丈长,这是灯山。只是大部分花灯还没有点起来,在风中摇摇晃晃。不过少部分亮起来花灯,已经足以用流光溢彩来形容,照得街上通通透透。
升卿连连点头,附和道:“并不是要有苏轼那样才能写得好诗,就是韩冈这般文采平平士人,心境到,也能有名篇传世。”
可吕惠卿忽得又皱起眉来,“怎说到韩冈身上。”
吕升卿眨眨眼睛,也愣。议论半天韩冈诗才,吕家兄弟才发现自己话题莫名其妙地就偏掉。
“苏轼之事大哥你觉得该怎办?”吕升卿问道。
“现在还不是表态时候,暂时由着李定他们闹去。”吕惠卿道,“御史台已经请上命,遣人去湖州捉人,有什话等苏轼上京后再说吧。治他罪,当能给州县中明里暗里反对新法干鬼祟之人个警告,手实法推行也能更加顺利。但以言辞、诗文定重罪,这点就万万不能……不为苏轼,只为自己。”
韩冈行十余人,都是骑在马上,转过道街口,前面便是南门大街,韩冈回他宅邸,都要经过宽阔南门大街,虽不比宽敞得如同广场般御街,但五十步大街,也是可以当广场用。
此时南门大街两侧,摆满灯山,不是之前看到民间行会所造灯山,而是在京百司灯山
“大哥说正是。”吕升卿点头,“就是只为自己,也肯定是要劝劝天子。苏轼文才旷世,怎也得保住他性命。”
“……要真这说,苏轼多半就死定。”吕惠卿声音低得很,没让他弟弟听到。
……
韩冈刚刚赴韩缜邀约,在群牧使府上吃喝顿。前后十巡酒,二十道正菜,加上甜点、菓子,凉菜,对韩冈来说,实在是丰盛得过头。灵寿韩家豪富,也总算是领会到。
在席面上,两人并没有说多少公事,只是天南海北地聊着天,说着不着调闲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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