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在庆寿宫中看到自家兄长,不知是不是在保慈宫中。不过就是没在母亲那里看到自家兄长,赵颢也不奇怪。
这个新年,天子、朝堂,乃至京城百万军民,心思全都放在即将展开战争之上。
上天赐予良机,几乎是每个人都认为该把握住。
虽说其中还有点杂音,可自己兄长、当今大宋天子,从治平四年年初登基,至今已有十二载。对于朝堂控制越发得严密,威福自用几近刚愎,且从开始推行新法时起,就是意孤行性子,旦他下决定,眼下是谁劝都没用。何况反对者寥寥无几。
但赵颢却觉得这次不定能成功,毕竟反对者中有如今朝堂上仅存两名知兵重臣,个郭逵,个韩冈。名宿将,名新锐,都在主张慎重。如果情况正如两人所料,那可就有意思。
从庆寿宫出来,赵颢已经是满身疲惫,在皇兄和祖母身边,小半个时辰就像是过年半载,不过现在脚步则是轻快许多。
祖母终于要死。
想到皇兄赵顼在床边垂泪样子,赵颢刻意表露在眼中眉间沉痛和忧虑,几乎就要保持不下去,笑容也快要浮起在嘴角。
掌控后宫很快就只剩最疼爱自己母亲,而不再有个花甲之龄、曾经垂帘听政过老祖母压在头上。
赵颢跟着两名内侍齐往太后所居保慈宫过去,心情是前所未有轻松。
赵颢嘴角扯动下,满是自嘲。他现在也只能这去想,否则就是绝望。
当今天子自登基以来,大宋官军几乎就没怎败过。就是熙宁四年横山之役,也是非战之罪,斩首数千,虽败犹胜。
纯以武功论,开国以来六代天子中,赵颢兄长就仅次于太祖、太宗,彻底压倒真宗、仁宗和英宗。
王师连番胜绩,让赵顼声望大涨。同时也使得旧党对于新法攻击,不得不偃旗息鼓。
眼下更
他每次入宫拜见名义上祖母时,都是备受煎熬。太皇太后只看重长兄赵顼,对赵颢和他弟弟并不假以辞色。
就是如今病恹恹地快要咽气,但从祖母眼中射出来那种拒绝、猜忌甚至厌弃视线,依然给着赵颢极大压力。
幸好不会看到她太久,病得只剩骨头,哪里还有治好可能。过不两个月,就该上仙。去天上陪仁宗皇帝,应该是皆大欢喜件事。
行走在阑柱相连廊道上,赵颢游目四顾。
自从几年前被设计逐出宫之后,赵颢年也难得入宫几次,但每次看到座座或雄伟、或华丽、或精致殿宇楼阁,他总会有些只敢在午夜梦回时方敢升起念头从心底泛起,但转眼间就给他压下去,不敢去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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