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讼棍吃两头
手段罢
。”吕惠卿注视着桌上烛台，纱罩中火光映在眼中，“徐德占在王珪那里，肯定是张着愚兄幌子！不然凭他也进得相府大门？”
吕升卿心中顿时腾起
阵怒意，几乎要拍案而起，愤然道：“也亏他敢做！”
“他怎
不敢做？”吕惠卿语调平淡，“现在不就给他办成吗。也难怪他卖力，韩冈跟他样是熙宁二年由布衣得官，又是同在熙宁六年榜上锁厅登第。现在两人差距如此之远，不就是因为军功上远远不及吗？徐禧哪里会甘心。想要向上爬，能利用当然都要利用。反正正合
心意，顺水推舟把也无所谓。”
“也只是让他时得意。”吕升卿呆下后咬牙发狠，
吕惠卿终于松口，徐禧心中大喜，“不敢当。徐禧也只是想看朝廷在外能观兵兴灵，在内则手实法顺利实行罢。”说着亦是举杯回应。
“徐德占还真是敢想，只不过是口才好，会写文章而已，当真以为自己有武侯之材。”酒宴之后，在席上没捞到几句话说吕升卿送徐禧回来后，坐下来就冷笑，虽然方才酒席上，徐禧没句说自己想去陕西，但吕升卿如何听不出来，“看他样子，恐怕还是像赵括、马谡更多点……难道当真要举荐他去陕西？”
吕惠卿正在书房中喝茶消食，听到兄弟相问，放下茶盏，“他那边都打通王珪路，这边拦着，岂不是平白无故地得罪人？”
“他已经走王珪门路？！”吕升卿顿时吃惊，瞪大眼睛，“不可能吧！刚才根本就没说啊。”
“方才他说得那番话还听不出来？”吕惠卿从鼻子里笑声，低头又端起茶杯。
吕升卿干笑着：“委实听不出来。”
“想想他为什说只要支持举兵伐夏，直攻兴灵，王珪就不会阻挠和干扰手实法推行？”吕惠卿提示。
吕升卿还是茫然不解，摇摇头，很是疑惑地道：“这有什问题？”
吕惠卿心中暗叹，自家兄弟才学不差，给诗序做注解，王安石和王雱都没法改，就是反应实在有些迟钝，其实并不适合在官场上做事。不卖关子，详加解释：“‘朝廷以经术变士人，十已八九变矣，然盗袭人之语而不求心通者，亦十之八九。’这是徐德占当年在天子面前说话……以他素来喜爱夸大其词性子，应该说只要支持王珪，王珪也应该反过来支持手实法才对是，为何这次说话如此保守。”
“……王珪也真能信他。”被点破之后，吕升卿也想明白，啧着嘴，“王禹玉乃是当朝宰相，手上不知多少人要安排，徐德占空口白牙竟然从他夺下块肉来，还当真是本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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