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话说回来,不宜冒险进攻兴灵,也是他对战略局势判断,并不因为自己需要而改变。
……
吕惠卿回到家中时候,吕升卿已经先回来。
吕升卿今日回京,要留在家中过年后再去继续他工作。他今天下午在开封府述职时,也听说辽主死因。
听兄长说遍今天崇政殿中议论,吕升卿惊讶道,“想不到韩冈现在竟然还在反对直取兴灵。该不会是因为无法领兵,所以反对吧?”
国中民怨已深。梁氏政变,许是有恃无恐,不能认定其国中必有内乱。”
元绛反驳道:“没有辽国为依仗,西夏国中人心定难安稳,如何会无内乱?”
吕公著回道:“敌国人心岂可恃?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辱,官军攻入西夏境内,双方未必不会同仇敌忾!”
元绛冷笑道:“西贼贪于财货,朝廷以爵禄诱之,如何同仇敌忾?”
两边争论,让赵顼脸色越来越难看,这时,薛向站出来。
“韩冈现在哪里还会想要功劳,往外推都来不及。”对弟弟猜测,吕惠卿冷哼声,“若不是他年纪,早就在两府中坐着,何至于会去群牧司?”
“那他为什还反对?眼下局势千载难逢,旦辽夏两国局势稳定下来,就再也没有这好机会。”
“韩冈前面都已经说不能直攻兴灵,他怎方便改弦更张?这不就显得他思虑不周吗?”吕惠卿眉头皱下:“而且,应该也有部分原因是韩冈当真觉得直攻兴灵太过冒险。”
“韩冈发明飞船,使得辽主送性命,还让辽国陷入内乱。总觉得巧合过头。”吕升卿很是疑惑,今天午后听说此事后,开封府衙中里面就没人办公,全是在议论此事,“会不会真是他谋算?”
“韩冈要是真有这个本事,之前就
“陛下。古语有云,天予不取,反受其咎。”态度直暧昧不明新任枢密副使也终于开口,“如此良机不把握,日后还会有这好机会吗?七百里瀚海粮道确不易输送,但维持到打下灵州,还是能够做到……”
王珪随即接过话头:“灵州下,试问兴庆府又如何保全?”
韩冈眼神瞥薛向下,不知他是不是跟王珪做利益交换,今天终于表明态度。薛向在粮秣转运之事上也是权威,他支持,不啻是对韩冈说辞反击。
番争论,到最后也没有得出结果,只能各自散去。但从赵顼态度上看,韩冈知道自己失败是必然。
韩冈并不是很在意最后结果。他被挡在两府之外,就是因为年轻,行事激进,不适合居于两府。现在他需要表现出自己稳重,而不是算无遗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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