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依眼下赵顼说话口吻,想必“昔之善战者,先为不可胜,以待敌之可胜。”这句,是听不进去。
“辽主,bao毙,不论其是否留下遗诏,耶律乙辛皆当扶幼主登基,以期继续秉政。”韩冈顿顿,“可耶律乙辛现在是否安好?如果耶律乙辛同时出事,即位就又会是谁?”
即位不定是耶律洪基孙子,耶律浚儿子。耶律乙辛虽然是权臣,但他权力是嫁接在皇权之上,不定能压得住阵脚。而且说不定耶律乙辛跟耶律洪基起死,或者耶律乙辛跟着耶律洪基死,到时候能即位肯定不是阿果。
韩冈言下之意。赵顼听明白:“韩卿意思是要稍等?”
“以臣愚见,最好能等到辽国内乱开始。”韩冈回道。
不会向传诏中使私下里询问,相信韩冈不会例外。
韩冈点头:“仅是知其驾崩。”
“不知韩卿如何看此事?”赵顼追问。
“辽主正值壮年,又常年游猎。中国使辽正旦使、生辰使常年不绝,亦不见有人回报其疾病缠身,身体当是康健。忽闻其,bao毙,实在是难以置信。不知是因为何故?”
对于耶律洪基死,说起来韩冈也是吃惊不小,意外性不说,其所带来结果就是先前战略规划,也必须重新进行修订。在进入崇政殿之前,韩冈已经想明白。
“五院、六院,二部皇族哪个都不会看着耶律乙辛挟天子以令诸侯。遥辇九帐、横帐三父房、国舅五房,也都不会坐视。辽国内乱可期。”
“辽国必乱!”元
赵顼回答自是不出韩冈预料:“辽主死因,尚不知晓。不过耶律乙辛把持朝堂多年,故太子又因其谗言枉死,国中积怨甚深。且辽主只有孙,小字阿果,年方五岁,若强立其为帝,主少国疑,又有众宗室虎视眈眈,耶律乙辛当难以控制朝堂。”
这大概就是之前众位宰辅议论之后结果。听赵顼口气,当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王珪当是心中乐开花。
韩冈向王珪那里瞟眼,当朝宰相正巧开口:“陛下之言极是。辽国乱,西夏便不在话下。若是待其国中稳定下来,可就没有现在这好机会。”
听着王珪话,赵顼微笑点头,这正是他想法。他又望向韩冈:“韩卿,你熟知兵事。依你之见,如今局势当如何应对?”
韩冈是求稳性格,但不代表他会愿意放过机会,只是现在机会在韩冈看来,还是不太稳妥,将希望放在敌人还没有发生内乱上,未免太过厢情愿。就是当真内乱,也没必要抢这个机会。修好轨道,练好士兵,备足兵甲钱粮,就是辽、夏两国实力完好,也没什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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