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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惠卿收到消息时,元绛已经派人去都亭西驿。
对于天子任气之举,吕惠卿根本就没放在心上,反倒是对天子不找他,而找元绛有几分不满。不过与藩属入贡有关公事,是元绛职权范围,吕惠卿也知道,天子找元绛是情理中事。
驱逐西夏使臣,在过去并不鲜见。党项人贯如此,边抢钱抢粮,边派人上京要钱要物,顺便还要增加岁赐。英宗和今上脾气都不比仁宗,怎样也忍不下这个口气,好几次将西夏使臣遣送回过。
不过在熙宁五年之后,西夏人就老实多,天子也不为已甚,不与他们计较。只是如今西夏国主摆明要投靠辽人,那也没必要再与他们敷衍。
“这……”赵顼犹豫着,尽管有关厚生司保赤局在京城种痘动向,举动都会传到赵顼这里,但他还是不敢冒险,“听说京西这段时间种痘,唐州又有小儿,在种痘后,bao毙……孙儿还是有些不放心。”
“也不是说种痘,就不会得其他病,小儿,bao病夭折也不全是因为痘疮。数万人里面才出几个,只能说他们命不好。六哥能托生在天家,是真有福分,不会有事。”
赵顼点点头,“孙儿知道。”却还是没有肯定地答应下来。
又说几句闲话,赵顼不敢让曹氏太过劳累,就起身告辞。
赵顼走后,曹氏卸装束,又躺下来。问着身边内侍陈醒:“官家这些天是不是还是去刑氏那里多点?”
何况就是党项人再愤怒又能如何,釜中游鱼,灭国也是指日可待。秉常心情根本就不重要。
步跋子和铁鹞子,是西夏步骑两大主力。铁鹞子是党项族为主体骑兵部队,而步跋子则是横山蕃组成步兵。在横
“官家向心肠软,刑娘子痛失爱子,多去陪陪也是常理。”陈醒突然压低声音:“不过刑娘子这些天时常对人说,如果韩冈能将种痘法早几天献上来,七哥就不定会有事……”
曹氏摇摇头,“官家只是心疼她,但心中自有主张。”
宫中人都是眼明心亮,皇帝在六皇子种痘上又是怎样犹豫不决,人人也看到。就是韩冈将牛痘早些天献上来,肯定是先用上几个月在京城试行,哪里来得及赶得上给七皇子种痘。
陈醒低声:“刑娘子说不是牛痘,是人痘。”
“大损阴德之事,天子如何能用。焉知人痘是不是上天试探?韩冈这件事做得对!宫中本就六十年无皇子长成,再损阴德,还想多少年没皇子?”曹氏又叹口气,脸上多几分悲戚“皇嗣不保,又岂在个痘疮,仁宗皇帝夭折那多子嗣,没个是因为痘疮,是上天不留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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