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情况下,上不上殿又有什关系?看天子又不能让荷包里多几两金子、银子,说不定还会给刮上笔。要是天子褒奖太重,还会引来御史台那群乌鸦,躲着还来不及。
见冯从义神色不似作伪,韩冈点点头:“既是如此,愚兄就静候佳音。到时候,该拦着肯定会拦着。”他笑声,“既然不想担这个虚名,至少要将实利拿到手!”
冯从义起身,抱拳礼:“那京城里面就托付给三哥。”
韩冈皱起眉抬起手,示意冯从义坐下:“什叫‘托付’?这其实是愚兄差事!”
冯从义笑道
人主动上门来询问究竟。”
这是下饵钓鱼,要人主动上钩。冯从义点头:“小弟明白,回去后就办。”
韩冈怔下,他还没有细加解释呢,怎这般爽快就同意,“就不怕万京城中人直接将赛马操办起来,甚至捅给天子?”
“三哥怎可能眼睁睁看着小弟吃亏?”冯从义嬉笑声:“其实只要他们想将此事做成,免不要将熙河路事拿出来作证明,否则谁会跟着他们走?何况只要熙河路做好准备,小弟就会让下面人在京城将此事同时传扬开。传到天子耳中,也只是两天而已。”
“正是这个道理。”韩冈听得更满意,“到时候,愚兄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你荐到天子面前。”
冯从义犹豫下,推脱道:“其实现在有个官身就够,在天子面前露脸反而麻烦,到时候成众矢之,反而会拖累三哥。”
韩冈盯着表弟:“当真是这想?别想是否拖累,先想想自己。不用担心别,当今这位皇帝,心要想振作。只要是能有补于朝廷,天子必定不会吝惜爵禄。”
“狗肉上不得台面,小弟也不是够资格进文德殿,崇政殿人。若是以赌赛之事上殿,反而会给三哥你脸上抹黑。”冯从义突然又呵呵笑,“而且也要怪三哥你,小弟刚到洛阳就听说,御史台上下都被你得罪光,但他们奈何三哥你不得。可现在小弟要是跳上去,这不是自找苦吃吗?”
冯从义想得很清楚,顺丰行眼下兴旺,是靠着韩冈撑起来。若是韩冈倒下,顺丰行转眼就能败落掉。韩家根底太浅薄,这与那些根基深厚世家大族是不样。所以冯从义很明白,韩冈在朝堂上地位就是切,无论如何他都必须维护韩冈形象。
他会匆匆赶来京城,就是担心韩冈会出事,眼下既然知道皇帝不放在心上,也就能放心下来。靠种痘法,韩冈恩泽即将遍及天下。冲外面说句自己是韩龙图表弟,寻常百姓不必说,就是干心高气傲士人,也得给几分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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