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狐疑地瞅着表弟脸上诡谲笑容,“你有什办法?”
冯从义微抿着嘴,很是有两分得意,神神秘秘,“三哥你可知道,巩州富户,钱多,直接养着支球队,钱少,几家联手养上支。没有几家手上不攥着支球队股,光是门票和赌金分红,都是笔大数字。”
都说到这分上,韩冈哪还能不明白,眼睛亮,脱口而出,“赌马?!”
“是马球……”冯从义先愣下,旋即醒悟,“就是赌马!现在外面蹴鞠联赛哪有不赌,场场都有几千贯赌资进来,到季后赛和总决赛,都没见过少于万贯!”
韩冈知道表弟是误会,也不说破:“组成马球队,马匹、骑手少说也要十几对,没几家能养得起。如果仅仅是竞速,长程、短程骑马争标,家就只要养两匹马,参与者就能多上点。”他站起来,轻快地在书
冈看来,几乎是无解。要说官营牧监不好,可唐代前期几十万匹战马,全都是出自牧监,而不是私人。可要说官营有多好,眼下例子能让人说不出话来——这是管束上问题,让豪门富户将官营牧监当成肥肉,而朝廷没有从开头就加以制止,日积月累,现在想改正都难。王安石主持撤并牧监,也只是承认现实。
牧监都已经撤,只剩个沙苑监,根本没有用处。韩冈也没有回天之力:“富有富过法,穷有穷过法。既然真正战马还是得买来,那就干脆还是以少数骑兵部队配合大批量步兵,这本就是大宋官军对敌正道,继续下去好。”
冯从义也听得出自家表兄无奈,附和道:“手上有什菜,那就得做什饭。确是没办法事。”
“是啊,只能这做。”韩冈偏着头,对冯从义道:“说来也好笑,群牧司里现在就有人打着主意,准备谋划什户马法,逼着富户去养马。”
“强逼富户?是从保马法改过来吧。”
韩冈更正道:“保马法养马可都是自愿。”
冯从义笑,“三哥都做过转运使,怎还不知道下面事?多少地方推行保马法时就是强逼着来,现在换户马法,不过是正名罢。”
“就是正名不得!”韩冈怎会不知道地方*员提高政绩恶劣手段,“只要朝廷还不承认,日后也有改正余地。旦正名,错事都变成对,想改正都难。”
他声长叹,“其实也不能怪他们,要不是各个牧监都废,朝廷又要用兵,哪里会逼得人去想这等找骂名主意。强逼着富户去养马,祖宗八代都别想安生。”
冯从义突然眯起眼:“三哥,其实要想人主动养马也不是没办法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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