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从数量上来说,民间马匹不算太差,至少要比过去利用牧马监养马情况要好——当然,其中有很大部分原因是作为对比对象,牧马监情况实在是惨不忍睹点,些许进步,只要对比开始惨淡基数,都是个让人兴奋进步——可是从质量上来讲,就未免让人难以满意。
将马匹下放到民户手中,让他们代养,由此而来结果,就是培育出来马匹几乎没有匹能上战场。战马不仅仅是肩高、毛色、体重、体格等方面
讨得回来?
据韩冈所知,在王安石上台时,左右骐骥院管辖下河南河北十二监马,基本上都没有剩多少牧地供给放养马匹。所以作为保马法推行依据统计出来熙宁三年马政数字才那凄惨——河南河北十二监,岁出栏千六百余匹,而可以成为战马,只有两百多而已。相比起辽国动辄几十万、十几万战马,大宋战马数量实在是可怜之极。而花费,则是年百万贯。
这样情况下,要马话,得从虎口夺食;不想开罪太多官绅,那就干脆放弃从牧监得到战马念头。
王安石可没蠢到跟那多官宦豪门相对抗,青苗、市易争得是浮财,好歹还有些说道,可土地才是人家命根子,哪里能抢得回来?就算是他为大宋着想,闹得民怨纷纷时,天子还不定领情。不但成功不,还会将自己给搭进去,还不如想办法去开拓马源,并承认各地马监被侵占土地现实。
王安石裁撤牧监,实行保马法,让民间养马,就是这个不得已缘故。而在王安石之前,仁宗年间就已经开始在河北施行官卖马匹,由民间来饲养,官府在需要时候加以收买制度。都是看到中原各大牧监最后结果。
河南河北十二监,从保马法开始施行时起,逐年废除,仅仅留下同州沙苑监。而牧马监废处之后,清理出来土地被占去不论,没被占去也都租佃出去,收取租税。出入,年财政上能多出百万贯来。
这百万贯,除部分供给市易,剩下就是拨给熙河路,充作茶马互市本钱,现在,则是又多广西来分账。南北,市易而来马匹基本上能达到五万匹,其中合格马留在军中,不合格马匹则由群牧司负责转卖给民间,做个合格二道贩子。
有茶马互市来军民,加上保马法寄养在民间马匹,军队使用算是足够。而韩冈敢于提议在河北修建轨道,也是因为国中马匹数量大幅增加到缘故。
从眼下情况看来,保马法确是有效果,只要能忽视掉其他问题。
只可惜,如果要上战场话,有些问题是没办法忽视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