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年后
事，谁也说不准。”韩冈摇头，“说不定那时候子厚兄就卷土重来
？”
章惇付之
笑，不提这个话题，“在河北修筑轨道，是为抵御辽国。但以眼下辽国朝堂上局势，要是敢赌把，派个曾经见过辽国故太子旧使去贺生辰，在见到辽主时提上两句故太子，说不定就能掀起辽国
“没问题，等子厚兄回京，小弟当在樊楼还席。”
“穷措大还想去樊楼。”小贩肚子里咕哝着，用个竹夹子夹两个梅干菜馒头，拿干荷叶包，递给两位金紫重臣。
韩冈和章惇各自拿个干荷叶包着梅干菜馒头，在河边边走边啃。馒头热得发烫，拿在手中，啃口，身子很快就暖和起来。
章惇还笑呵呵，“给御史看到，少不要弹劾你
无大臣体。”
“管他们那
多！”韩冈狠狠咬口手上馒头。说实话，口味还真不错。回头看看，跟着他们两个十几名伴当也都去买馒头来吃，让那个小贩笑得看不见眼睛。
“几文枚？”章惇站在担子边，很有些兴致地问价格。
“肉馒头五文枚，梅干菜三文枚，糖霜馒头十二文钱。”小贩麻利地掀开厚实白布，里面炊饼、馒头热气蒸腾。
“玉昆，要不要尝尝白糖馒头。”章惇回头微笑，“可是交州来。”
“小弟不喜甜食，梅干菜就可以。”
“那就算，也不吃甜食好。钱要省着点花。”
三口两口热腾腾梅干菜馒头便下肚，在河边静静走阵，章惇忽然道：“这次便宜郭逵。”
韩冈先是愣，要便宜该是便宜薛向才是，非进士文官晋身两府，而且还不是高门世家子弟，这可是多少年也难得见。但很快反应过来，“应该不会吧。”
“讨伐西夏，还有谁能统领大军。”章惇很有几分不忿。
想要统领平夏大军*员将领数不胜数，但数遍朝中，够资格也就郭逵、王韶和章惇三人——至于韩冈，能力没人怀疑，但资历还是浅点，赵顼也不会让他再立功劳。
王韶、章惇如今都是引罪出外，当然领军可能性都不大。但话说回来，郭逵是武将。若是他平西夏，还有什位置能安排得他？
小贩亮起眼神又黯淡下去，眼前两个客人看着相貌不俗，都有几分官人气派，没想到都是穷鬼。
也正应小贩腹诽，韩冈摸摸袖子，再摸摸怀里，手巾倒有条，就是文铜板也无。
章惇从袖子里掏出几个制钱来，对韩冈笑道：“出来能不带钱？”
韩冈回之笑：“早就不知道钱包有多重。”
章惇帮韩冈付账：“下回可是要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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