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赵顼看到不仅仅是个方城山。
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,赵顼做多年皇帝,早就知道钱重要性。经过王安石多年熏陶,赵顼并不在乎当着儒臣面,谈论收入、财计之类话题,不怕丢面子。
他在景福殿库以八句四言诗为分库库名,“五季失国,玁狁孔炽。艺祖造邦,思有惩艾。爰设内府,基以募士。曾孙保之,敢忘厥志”,当作扑满用来积攒军费,多分钱,就离胜利更近分。
吕惠卿接口:“方城轨道在纲运结束之后,才转为民间使用。这才过去个月,就净入两万贯,而且还是刚开通不久,没有什名气。到明年,当有三十万贯到四十万贯,五十万贯也是可能。”
去年全国商税收入也不过千万贯,其中东京都商税院是四十万贯,预计明年收入不会比去年增加到哪里,而区区方城轨道,就基本上能与东京城商税持平,相当于天下商税收入二十分之到二十五分之。
”
韩冈领口谕,心中却满是疑惑,弄不清楚天子怎这急,竟让他去崇政殿。他才刚刚打定主意,对朝堂上政事不去多费心神,做个合格旁观者。想不到转过脸来,天子就让他去崇政殿,应当不是任实职,但肯定有事要咨询他。
但凡中使,没有不擅长察言观色,童贯哪里不知这是与韩冈结深善缘良机,低声道:“是轨道事。方城轨道成果斐然,官家心中欢喜。”
韩冈心中有底,换身干净公服,便出门,与童贯起往宫中去。
崇政殿中,除正在被御史弹劾吕公著和章惇,宰辅们现在都在。赵顼投过来眼神中,没前些天冷淡。
“而且方城山中轨道才不过六十里路!”赵顼激动地补充。
“陛下。”韩冈看不下去,泼起冷水,“时值年终,行旅商人往来众多,是年中特例。若要计算全年收入话,不当以其为本。”
“韩卿有所不知,方城轨道客运收入倒是不多,但货运营收甚多。等到明年开春,只会比冬月腊月收入更多。”赵顼说话口气像个二道贩子,宣扬着自己手上货物。
吕惠卿说道:“用渠道,只能收个百分之二过税,山南、山北各收次,也不过百分之四。但利用
待韩冈行过礼,赵顼就连声说着:“韩卿可知道方城轨道这个月收取运费是多少?”
韩冈当然知道,但不方便说,“还请陛下示下。”
只见赵顼兴奋得两眼发光:“收入两万四千百余贯,除去人工、牲畜食料以及修补损耗,净入整整两万贯!此皆是韩卿之力!”
为区区两万贯,至于吗?
当然是没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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