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生司。守卫众生之司。”
韩冈前面在京西转运司设立卫生防疫局，名声都出去
，自是当顺理成章地推广开来。
“卫生？”赵顼摇摇头，“不合古意。”
“不合古意”？韩冈脑中灵光
闪，那个传言该不会是真
吧？他在京城这几天，听说赵顼正准备改易官制，重行三省六部制，本来以为是谣言，现在看来说不定是真。
吕惠卿插话道：“《尚书·大禹谟》中有‘正德、利用、厚生’之语。所谓‘德惟善政，政在养民’。陛下此举为千古善政，养民
司郎中，因为有学士衔，再上阶不是五品卿监，而是下跳到从四品右谏议大夫。以韩冈年纪，未免太开玩笑。谏议大夫是能担任执政最低级官阶。但凡臣僚，升任执政时，如果本官官阶不到谏议大夫，都会直升此阶，吕惠卿当年便是如此。可有功不能不赏，爵位要靠军功；散官阶则不足以褒奖；已是龙图阁学士，不可能让韩冈再往殿学士上去，也只能晋升他本官——右谏议大夫。
谏议大夫是从四品，正常*员想靠磨勘，至少得要穷数十年之功方能晋升上来，所以绝大部分宰辅，第次进中枢，都是跳级上来。如韩冈这般，依靠世所难匹功劳，将磨勘二字甩在身后，十年之内升到从四品，如今算是独份。
不过韩冈还在等着他下份差遣，京西转运使差事很快就该卸下，就不知道下步会在哪里。而今天入宫要讨论事情，也许关系到他接下来差事。
进宫中，抵达崇政殿，却发现东府三名宰执，王珪、吕惠卿和元绛都在。
“韩卿，你来得正好。”赵顼脸上温文笑意，完全看不出他心中对韩冈芥蒂，“推行免疫法差事，朕与三位相公商量，准备交给太医局，想听听你意见。”
“太医局？”韩冈摇头，那群给圈养起来御医不杀人就万幸，哪里还能指望他们主持救灾防疫工作。何况他们职司和这个并不搭界，若真有此意，知制诰们肯定会兴高采烈地封驳回来，打他韩冈脸同时，也向皇帝证明自己不是干吃饭。
“救灾防疫非关医事，正如草台厮扑与战阵厮杀之别。太医局医官次救人，而防疫则救万人。如是归入太医局，当灾疫起，介医官如何能驱使灾民迁移，如何能制止官吏主持赈济工作，这些都不是区区医官该操心。”
“以卿之意当归入何处？”
“以臣愚见，在朝，当新设司，归于中书。在路，应由常平提举司监察。在州县，自有亲民官监理。”
“新设司？”赵顼沉吟下，“也不无道理，不知韩卿打算起什
名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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