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亏连胖子想得出来。”排在文三前面
个老头子啧着嘴，“不过几十贯事，讨得百姓开心
，韩龙图和黄知州听说也不可能不欢喜，难怪生意能越做越大。”
排在更前面个中年人回头笑道：“有连胖子起头，多半日后种痘，人人都可以免费。”
“向庙里捐五百斤香油点长明灯，当真不如捐钱助人种痘，让五百人种痘，积下阴德可比让和尚吃香油吃得油光满面要强得多。”
“这确是阴德。种痘不过三十五文次，就是给人打小工，三十五文也是转眼就能筹齐。即便是千人，也不过三十五足贯，实在太便宜。”
“相比起产生好处，只付出这
点代价，确是连家赚，还有个好名声做附带，怎看都是个本万利买卖，要是能多来几次就好。”
呢。
“痘苗剂三十五文，天只收治五百人，先紧着十岁以下、年满周岁小儿。周岁以下，身体太小，不定能撑得住，年纪大，暂时不用着急。这是没病预防生病，已经得病，那就没办法，生过痘疮也不需要再多此举。”
文三牢牢记着在八字墙下，被派出来向满城百姓宣讲种痘规矩小吏所说每句话。个字都不敢忘掉。
大清早他就到观音院，在卫生防疫局匾额下，已经排出长长人龙。观音院正门紧闭，两侧小门打开，挂号走扇门，种痘则走另扇门。
文三先排队挂号，挂号时要登记姓名、年龄和家庭住址，并确定种痘时间，然后在规定时间来种痘。文家家中有仆有婢，但这件事关系到儿女安危，不亲自来办，文三哪里能放心得下？昨夜就没怎睡，听到外面鸡在叫，早早地就梳洗番出门。
挂个号就要先将钱缴，而排次队，就只能挂两个号，幸好自家只有子女，否则子女多些，还不知要排上几次队。
看着快要到自己，文三往怀里掏掏，出门时带钱还好好地在原处。没有因为人挤人、人挨人地给挤丢。钱掉是小事，重新排队那可真是要人老命。
从门中走出个小吏，拿个用铜皮卷起像是漏斗或是号角东西，冲着后面群人放开胆量致语，“后面人听好。十月廿七五百号，你们钱，由城西连大官人代付！”
先冒出来是个圆滚滚肚皮，然后个胖子就仰着脖子从门里出来。都是做买卖，虽然小本经营文家，没有连家垄断襄州半城绸缎布匹买卖豪奢，但连家胖子还是认识。
迎面人群中就是阵恭维和讨好声响起，连胖子出钱买好百姓，文三倒是沾点小便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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