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说到成功后再……究竟是怎回事?!”李诫声音惊急,“龙图难道要放弃襄汉漕运!?”
“胡说什?都这地步,京西整整年税赋都砸在里面,怎可能说放弃就放弃?只是说龙图看得淡。”
“为什?”李诫像是恢复冷静,沉声问道。
方兴摇摇头,似是无奈摊开手:“龙图心思不是们能猜测,也许他有更重要事。”
他转过头。李诫身量不高,方兴平视过来,正好可以看到他头上软脚幞头。略垂下视
之后,将民船官船杂合编组,就降到百分之二三。看着虽少,其实也有十多万石。们这里可能比得上?!”
李诫皱着眉,嘴唇动动,欲言又止。看到两人针锋相对样子,两人随从都立刻躲得远远。
方兴看着李诫样子就缓和下来,“当然,襄汉漕运路程只有汴河半,若有个百分之二、百分之三损耗,也是多。从襄阳运来方城这路上,千叮咛万嘱咐,派多少人盯着,还是翻艘船。北面还不知会怎样。现在计较起来,路上损耗比例不会比汴水少。”他冲着李诫笑笑,“倒是落在这轨道上,却比落到水里好多。坏那多车厢,里面粮食也有几千石。不过绝大多数都收回,包括粮食和车子。要不然你这里哪有这多车子好修?”
轨道边上就是旧时官道,坏掉车子,以及洒落粮食,全都堆在轨道边,都派有专人从官道上拖回去。由于道路很短,派出去维护轨道人手又足,沿途乡民都还没能做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地步。
方兴抬头看着深秋星空。正是月初时候,上弦月只有弯弯钩,越发地显得天空高远,星光璀璨。
如今昼暖夜寒,呼吸时已经有白白雾气,方兴长吁口气,团白雾在空气中飘散,“今年还算好,从漕司到州县,上上下下都盯着,哪个皮不是绷紧?可等到明年,没有今年这般严厉约束,什鬼鬼祟祟东西都会冒出来。”他幸灾乐祸地轻笑声,“不过那就轮到襄汉发运司头疼,不干们事。”
李诫皱眉:“不是说如果发运司当真成立,龙图已经事先定下发运判官职吗?”
“等发运司确定成立再说吧。”方兴冷笑,瞥李诫眼,“你还没发现吗?龙图如今对襄汉漕运已经看得很淡,并不是很放在心上。”
李诫身子震,视线就投过来,瞪大双眼在追询方兴说出这句话理由和证据。
方兴却又抬眼看起天上繁星,过半晌方才说道:“换做是你,方城轨道正式通车,会不会缺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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