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行商眯起眼睛:“如果税费加起来当真只有汴水三分之二,算上节省下来时间,还有长江上段开销,恐怕荆湖和蜀中商货,日后只会走襄汉线。”
“那不是当然!?”胖商人兴奋搓着手,“蜀中运到京城货物,不论是药材还是绸缎或是花果,运费律比本钱都高。若是能剩下个三分之……不对,从蜀中运出来费用加上,能少五分之。运万贯商货,运费就省两千贯……”
他举着两根胡萝卜似手指,比画来比画去,下巴上赘肉直抖着,盯着停在码头边,被人围起来那列有轨马车,两眼直发光,仿佛上面满载着不是纲粮,而是枚枚闪闪发亮簇新铜钱。
贪婪眼神狠狠盯着有轨马车好阵,转回来,看着为他们解说半天本地商人,“啊,对,还不知道老兄贵姓。”
“
六十万石纲粮,而不是干脆放到明年开春再说,就是为表现出轨道出众运载能力。三个月六十万石,平平无奇,当年为打压京城粮价,可是个月不到就通过雪橇车弄来二十万石。
但个半月不到时间,就运送六十万石纲粮,这个成果就能让人目瞪口呆,接近于汴河运力,那就是给有轨马车最好广告。
在外奔波行商没有几个蠢人,虽然更深层用意,他们限于信息不全缘故,无法推测出更多。但当他们看到十匹挽马拉着几万斤粮食行驶在方城山中时候,不会想不到,这样条能比得上汴水运力陆上交通线,对于商业流通能有多大促进。
“其实这次京西各大商号都派人来,都想看看轨道到底能不能成事。”本地商人指指站在前面个胖子——比这边胖商人还要圆上圈,“前面那位是专从蜀中贩药材庆余堂胡掌柜,这两天,他来回坐八趟车。看他现在模样,若是这次当真能在冰封前将六十万石纲粮运抵京城,他们家药材日后只会走这条线。”
胖子眼神深沉:“如果当真成事……恐怕三五年内,轨道和有轨马车,就会遍及天下各路。”
“不知运费是怎个算法?”老行商问到个关键性问题。
胖子和他同伴都竖起耳朵,静听回答。
本地商人明显是打听过:“听转运司传出来说法,从鄂州或是江陵发往京城货物,连运费带过税总花费,要保证在从扬州发往京城同色货物三分之二以下,尽量让荆湖、蜀中货物,不会比走汴水更贵。”
“当真?!”胖商人和他同伴又是异口同声。
“这还能有假?”本地商人对两人质疑有些不满,“你们看着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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