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摊开手伸进雨帘中,让滑落雨水砸在掌心处,感受着清凉湿润,以及,bao雨猛烈,“雨要是能早些停就好,四月初夏,雨水太勤对地里庄稼可不是件好事,对城里百姓更不好。”
王旖在后面摇摇头,她丈夫总是挂心着政事,无论是身在朝堂和地方,很少见他能轻松点。除处置眼前公务,就是在书房中写些什,或者是接见下宾客,却不见他出去与同伴找官妓喝酒,顺便嘲风弄月。
不通诗词歌舞、琴棋书画坏处就在这里,会占据大量时间不良嗜好概没有,韩冈当然只能是将多余心思放在正经事上。
当然,这样问题在韩冈看来并不是问题,而且这也让他能抽出更多闲暇时光,去陪着他妻妾和儿女。
过两天,笼罩京西路南段阴云,终于雨
出外?”
韩冈点点头,叹气道:“王子纯离西府,元厚之进东府,出入,人数倒不见少,可这事乱……真不知道年之后,两府之中还有几人能安然无恙?”
“官人真是替古人担忧。”王旖笑说着韩冈,“官人何须操心朝堂上之事?难道这是京西转运使差事不成?”
“说得也是,”韩冈自嘲地笑,自己关心过度,其实不论两府中姓名怎变动,他都是无关人等,根本不应该去多想,“不该管,也管不,只能是看看热闹好。”
在王韶出外之后,紧接着就是元绛入政事堂。前后就差天,所以登在同张邸报上。
元绛算是新党同情者,但也没有旗帜鲜明地站在新党边。论资历,元绛可以傲视同侪,官场上辈分可以比拟文彦博、富弼,比王安石还要年长十几岁,只是升得慢些。做过三司使、翰林学士、知开封府,眼下也终于做到参知政事任上。
韩冈与元绛不熟,但几乎是在同时升任翰林学士兼权知开封府另人,韩冈却是极为熟悉——是苏颂。权知开封府和翰林学士都是通往两府最后级阶梯,眼下苏颂,无论是地位还是资历上,都很可能是参知政事候补。如果政事堂不能取得平衡,说不定苏颂也会被招进去。
在后王安石时代,朝堂上要想重新找到个平衡点,恐怕还要不少时间进行调整。只是这切正如王旖所说,当真跟韩冈无关。
丢下去为“古人”担忧,韩冈同时也丢下湿透书房,随着王旖起离开。书房中阴湿,自有家中仆婢来打扫,但唯问题,就是如果没有个晴天,再怎打扫,都会转眼就变回原样,点也看不到改变。
此时雨水如注,倒悬而下,晶莹透亮水瀑就挂在围廊前屋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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