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括答道:“京西这几年收成都不差,府库充盈,无论是入冬后工役,还是眼下动用厢军铺设。”
从熙宁五年起,大宋各地年年灾异,基本上各路都轮上,唯有京西路没什大灾害,正如沈括所说,年年收成都不差。
时间已经是傍晚,正是寻常人家日两餐晚饭时候。道道炊烟腾上天空。韩冈望着远山近水,发现炊烟数量并不算多,“怎人家都聚在官道附近,远点地方似乎就没有。都说京西诸军州户口远比京畿少,想不到还当真如此。”
“不过户口再少也比熙河路要好,唐州好歹也有八万户,熙河路汉人户口,如今当也没有超过五万才是。”沈括信心十足地对韩冈说道,“襄汉漕运打通之后,沿线州县户口会渐渐多起来。就像现如今淮南西路,开国前连番遭劫,白骨露於野、千里无鸡鸣,但开国后,依靠汴水,如今路之地,各州各县都是富庶无比。”
襄汉漕渠之事,是关系到他是否能将功赎罪关键,容不得沈括不放在心上。甚至说牵肠挂肚
在襄汉漕渠上挥洒着自己才智和汗水。而在筹备襄汉漕运工程同时,他也出色地尽名知州责任。
在盛大欢迎场面上,韩冈与沈括见面。看着沈括凹陷下去双颊和凸出来颧骨,韩冈不禁有些感慨:“存中清减不少,只看信上,哪里知道有着这般辛苦。”
“还好,还好。”沈括连声说着,转而却又笑起来,“若不是有这番辛苦,也不敢来见玉昆你。”
寒暄两句,沈括便将他手下属僚个个都引见过来,韩冈见过礼,接着又与当地父老说些惯例废话。
说起来,以韩冈感觉,唐州当地人中,真正欢迎他只有那些个在旁努力做着壁花官妓——多半是因为韩冈年少位高,外形看着又不错而已——其他人则是看着谦卑,但实际上都只是在应付故事。
韩冈估摸着,这或许是因为自己是重启襄汉漕运倡议者,由此在唐州兴起大役缘故。这世上有远见不多,被触犯到点利益就立刻跳起来人却是不少。还没见面就被人讨厌,韩冈也只能摇头感叹。
迎客遍流程走完,韩冈便上马往唐州城过去,沈括则紧随在后。
路上看着道路两面田地,韩冈和沈括脸上都有掩不住喜色。
唐州这里有水稻、有小麦。小麦经过个冬天蛰伏,到三月时候,已经长得郁郁匆匆,水稻长势亦是喜人,沈括指着满眼绿意炫耀似展示给韩冈:“今年收成不会差,当是个好年景。”
韩冈笑着点头:“若能丰收,今冬兴工可就省心省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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