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家。”站在下方名身材高大粗壮宦官突然出声。
“童贯?”赵顼疑惑地瞥眼这两年来在崇政殿上直都十分老实听话近侍,“你有什话要说?”
童贯忙低头弯腰,道:“郑国公生辰将至。”
赵顼眼睛亮,他都忘,原来富弼生日就要到。依照多少年来惯例故事,宰相或前宰相生辰,天子都要赐物以示荣宠。富弼、文彦博、王安石生日时都能得到赵顼赏赐。
比如文彦博,他四十
样什都没有说,连封密奏都没有,看样子是想要息事宁人。
该相信谁,赵顼大体也能判断出来。韩冈过去奏章全都是就事论事,除评价自己属僚才具、德行是否可堪任用,他从来没有指责过任何人。至于文彦博……过去就没少指责过韩冈,而今次阻止属僚出迎韩冈,没有封奏报上否认,帮着文彦博说话也仅仅是忽略不提而已。
赵顼很是恼火,他派韩冈去做正事,不是为跟人斗气。他知道文彦博不喜韩冈,但保持着宰相气度难道很难吗?偏偏还出此事,难怪文及甫敢写信为贿赂大理寺犯官干请。
赵顼不禁怀疑起自己,是不是最近安排两府人事,有些做得过头。宰相和枢密使皆是反对变法派,虽然自己只是想缓和下熙宁十年间,矛盾重重地朝堂气氛,但现在看来,恐怕是让人误会自己想法……
赵顼眼神变得冷厉起来。抬起手,从准备留中不发叠奏章找出本,翻开来,这是弹劾吴充之子吴安持奏章。拿着朱笔提起几个字,放到另外叠准备转回中书奏章上——这下应该不会有人误会!
东京城事定下来,但洛阳事就有些棘手。文彦博是老臣,三朝元老,甚至还是拥立他父亲英宗为皇嗣功臣之,于情于理都不能不给他个体面——也许这就是文彦博有恃无恐原因——尽管赵顼已经心有定见,但此事还是得先派人去确认下。
“李舜举。”赵顼回头叫着就侍立在身侧御药院都知,“你明天去洛阳趟。”
李舜举犹豫下,没有即刻应承接旨,而是问道:“敢问官家,为何事去洛阳?”
赵顼听着愣,但立刻就反应过来。这件事不能明着查,否则就变成两派互相攻击战场,闹到最后,真相什都不会有人去关心,都成斗鸡般将对手赶下台去。赵顼暂时还不想为此事闹得太大,否则襄汉漕渠之事必然会受到干扰,必须得找个合适名目。
大宋皇帝想阵,几个借口都不合适,而李舜举木桩般地站着,也不帮着想,从他本心上来看,并不想去洛阳,往漩涡里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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