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在韩冈来说,只是礼仪性拜访,是转运使对西京留守拜访。足足六七十人队伍,鸣
……
韩冈此事正不急不躁地换着身新近做好官袍。
紫袍金带,腰悬金鱼,踩着厚底官靴,重臣风采点也不输人。
周南和云娘为他整理着衣角和方心曲领,素心去小厨房,而王旖正不厌其烦地叮嘱着韩冈去见文彦博时定要小心。
“河南府又不是龙潭虎穴,怕他做什?!”
他两名兄长同归张载门下。司马康曾经听他父亲提起过,吕大临是蓝田吕家唯没去考进士子弟。
论才学,吕大临考中进士应当不难,他几个兄长都是由进士得官,但吕大临却放弃科举,而转由荫补,自谓是“不敢掩祖宗之德。”
官宦人家子弟,只有能力考进士,都不会选择走荫补这条路,荫补上升通道只有条缝,远比不上进士通衢大道。可吕大临偏偏选这条难走路,甚至都没去守阙,而是跟随在张载身边问道,司马光对此很赞赏。但司马康今天过来见,只觉得吕大临依稀就是个就是个脾气和性格都古板儒生。
“公休怎你今天出来,可是通鉴告段落?”刑恕笑问着。
“是韩冈。”司马康说句,之后又想到两人刚刚进城,应该不知这两天变化,“和叔和与叔刚刚进城,恐怕还不知道吧……韩冈两天前已经到洛阳,但他到洛阳时候,河南府衙没有个人去为其接风。”
“官人!”
王旖很不高兴地叫句,韩冈随即改口:“为夫知道,确要小心。文潞公今天设鸿门宴,以掷杯为号,从屏风后转出五百刀斧手来。”
王旖狠狠剜韩冈眼,有时候她丈夫就喜欢说些无聊笑话。
韩冈其实并没有将文彦博太放在心上,天子都不知见过多少次,区区个前任宰相也算不什。在外人看来,韩冈可谓是气势汹汹,前日刚刚受辱,第三天便找上门来。
但文彦博并没有严阵以待,韩冈报复得越凶狠,他未来就越是片黑暗。
“什,没去接人?!”吕大临和刑恕闻言都吃惊。
司马康点点头,“所以今天韩冈就直接进去州衙。”
“这快就兴师问罪?”刑恕啧啧感叹,“韩冈果然‘器量’过人啊!”
吕大临愣下之后,才反应过来,原来刑恕说韩冈是为私怨而登河南府衙大门。吕大临不喜欢韩冈,对韩冈用格物致知将关学带偏掉,他对此有着份成见。但韩冈受到批评,吕大临心中却是没有欣喜;“还不知道事实如何,不当匆忙下结论。”
刑恕笑笑,“与叔说得有理,应当先等等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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