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履想着蔡确话,缓缓地点着头。
“渠道开凿肯定是难以成功,韩冈自己都在殿上说要十年八年,说起来,这就跟他造板甲时,先将铁船拿出来做幌子。这些年,五十六万禁军,全都有铁甲傍身,但军器监说是要用钢铁铸龙骨,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。这开渠事,必然是韩冈拿出来幌子,真正要大用还是他苦心积虑要建轨道。”
黄履听蔡确继续道:“轨道修,就意味着轨道两端就要设立两个港,来回转运费时费力,到京城之后,不论是什货物,价格都要涨个几成,远远比不上水运来廉价。到时候,轨道太贵,水道又未成事,看韩冈怎办。”
黄履对蔡确判断心悦臣服,没有任何异议,“那今次事怎说,毕竟那也是御史,总不能不闻不问。”
“该怎做就怎做,尽点人事好。”蔡确满不在乎地说道,“不过不要陷下去,否则就难脱身。”
介转运使,哪里能例外。他待罪听参,这态度摆得很端正,任谁也挑不出刺来。
彭汝砺心头堵得慌,黄履带着些许同情地看他眼,摇摇头走出去。弹劾错人,失去天子支持,无论哪位御史都别想在乌台中做得长久。
……
“韩冈成不事!”知谏院蔡确很肯定地对黄履说着。
“难道他打通不襄汉漕渠?过去已经修好,如今只是原地疏浚番就够。不费什事啊。”黄履疑惑着。
……
比预定计划推迟三天,韩冈离开京城。
天子和政事堂难得表现出高效率,以彭汝砺为首,应弹劾韩冈*员,以劾论不实、诬
“并不是襄汉漕运能不能打通,也不是方城垭口轨道能不能建成。而是建成之后,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场!”蔡确对韩冈打算做事有过深入解,“水运好处是什?是便宜。不要搬运、不要骡马,只要顺着水走就够。但韩冈要修轨道,却是省不多少人工。”
“不是说轨道只是暂时吗?”黄履反问道,“等渠道挖好,就能由襄阳直入东京城。”
“所以说韩冈聪明,这是点没有错。先修轨道,人工要高点,手尾要麻烦点,但只是临时步骤,下面还会挖渠。可谁知道,他到底会不会将渠道给掘出来?”
黄履忧虑起来,“不过这有违他先前奏疏,可天子到底还是帮他。”
“现在帮,不代表以后帮。要是按照韩冈说法,水渠要向下挖掘六七丈,不会少碰上石头。在东京城,只要向下凿井五六丈,肯定会碰上石头。山地里石块难道还会比城里要稀罕?修渠过山,自然是难得功臣,但失败情况居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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