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冈都已经是龙图阁学士,眼下看似没圣眷,但他京西都转运使照样做着。若是成功,保不准能因功进两府,就算不成功,降罪,也至少个中州知州。
朝堂上交锋,下层*员能贬去监酒税,但最上面重臣,即便是失败也不会被痛责,几十年来,皆是如此。士大夫不能与凡人论,而重臣更不能与小官视同仁。
经过平南役,从转运副使升都转运使,从龙图阁直学士升学士,韩冈早已经是实打实重臣,靠着功劳打下根基,哪里可能是轻易可以撼动。
“本
抄录过程中,为方便起见有所省略,但安在韩冈头上罪状,倒是条条都不缺地罗列下来。
“韩家在熙河路,千顷田当是没有,不过数百顷倒真有。”吕惠卿撇撇嘴,“可惜找不到田地原主,全都是荒地开辟出来,想要告他个强买民田都难。何况高、王两家在熙河路田地只多不少,凭这个罪名,怎都动不韩冈。”
“当真是群蠢货,真当韩冈好欺负不成?”连吕升卿都知道这干人做都是无用功,自寻苦吃,“也不看看韩冈身份地位,现在正要做什?哪里这般容易被弹劾。”
“这样也好,朝堂上也能清静点,天子可是要逐人。”吕惠卿冷笑着。恐怕想打落水狗那十几人都不会想到,天子赵顼竟然对韩冈这般看重。
皇帝对于臣子所上弹章,般有三种处理方法,个就是转发有司,根究是否属实,以此来决定是否治罪;个则是留中不发,留待后论;另个则是并不根究真相,而是直接凭着弹章,将人请出去。
但赵顼对韩冈态度,却是三条之外第四条,竟是亲笔批驳,将弹劾韩冈十几位*员个个全都降罪外放,甚至还包括两个御史齐发落。处罚之快之狠,今天政事堂都时没声音。
“韩玉昆眼下要打通襄汉漕运,捅出天大娄子,天子都会帮他挡着。”经过今天这事,吕惠卿重新确认天子对于襄汉漕渠重视,也知道自己之后该怎做,“任谁敢干扰韩冈行事,天子都不会留手半分。”
“不都是看着韩冈失圣眷吗?”
“圣眷。”吕惠卿像是听什好笑话,咧嘴笑声,随即冷下脸来,“能不能进两府那是要靠圣眷,韩冈他个龙图阁学士,做着他都转运使,还要靠圣眷不成?!为兄若是出事,外放之后,也少不个大郡郡守。”
身居高位*员则都知道,所谓圣眷,过直学士级之后,也就仅仅决定是否能进入两府。旦哪位得到直学士名号,就是在朝堂上政争失败,也至少能到地方做个知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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