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从哪里听来?”吴充抬头看看自己长子。当初韩冈炙手可热时候,他曾劝说自己不要太针对韩冈,但现在韩冈看起来在君前不再受到重视,便又变得幸灾乐祸,这让吴充为他前途还有他吴家未来担心起来。
“外面都这说。韩冈任都转运使,若是天子看重,哪里可能要在阁门处依序轮对。”
吴充向不喜欢跟家里面提及公事,尤其是晋身两府之后,崇政殿中计议国事基本上都藏在肚子里。
不过若是儿子在官场上犯事,做老子也逃不过罪名,所以该提点时候,也会提点二。
“襄汉漕运若能成事,对国中不无补益。要跟韩冈过不去,等他真弄出事再说。”
不会射杀怀孕或是带着幼子母兽。
披上夹袄后,牵过周南手,让她在腿上坐下。周南小手细腻滑润,只是她体质偏寒,到冬天手脚就很容易变得冰冷。韩冈紧紧握着,掌心热力传到周南小手上,渐渐地就暖和起来。
“官人明天是不是在家里歇着?”周南依偎在韩冈怀里,贪恋着坚实胸膛带来安全感,过半天,才低声问着。
韩冈摇摇头,指指桌上封名帖:“明天要去见见沈存中,想必现在上门,用不着挑日子。”
韩冈也不知道沈括愿不愿意屈就,毕竟是从翰林学士下来,地位并不低。从合班之制上,翰林学士比龙图阁学士高上级,正常情况下就是离任,朝廷也会给予相应封赠,以维护朝廷重臣权威。
“前些天不是有人说韩冈是好大喜功,要上本……”
“别与他们多来往,不是什好人。”吴充瞪儿子眼,“都是些钻营之辈,见风使舵,就如那沈括般。”冷哼声,“也不看看西京御史台由谁主掌,判河南又是谁,韩冈去京西,多少只眼睛盯着,没必要越俎代庖。”
政坛上斗争,没有说将哪人置于死地。尽管上表弹劾时,总少不对目标喊打喊杀,要以谢天下、以正纲纪、以儆效尤。但实际上,就算成功解决
不过眼下沈括当是要因罪贬官,该有封赠应当都不会有,如果能将他调去汝州或是唐州,自己也能轻松点。
……
吴充自担任宰相后,便是门庭若市。上门来拜谒大小*员数不胜数,其中有可以拒绝,但有就不能拒绝,从宫中回到府邸,每天还要接见几十名*员,比起西府时,忙碌倍还多。
好不容易终于得空下来,在书房中坐下来休息,长子吴安诗便亲自端茶过来。
“听说韩冈今天已经上殿?”吴安诗笑着道,“这次韩冈入觐,拖快个月才得以面圣,看来在天子面前失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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