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林学士也好,三司使也好,都不是中书属吏,怎给吴充上书,要上书也该给天子才对。按后世说法,这是犯组织错误。
“他哪里是糊涂,再聪明不过。”章惇冷笑,“沈括他说两浙役法不利于民,当加以更易。吴相公今天就拿着他话,开始找免役法不是……”狠狠地哼声,章惇突然就变得神色俱厉起来,拍得桌子上碗碟叮当响,“两浙路上实行新法,可是他亲口说没有问题!”
韩冈皱起眉来,听章惇这说,他也觉得沈括还真是不会做人。
为确定农田水利法是否能见成效,当年王安石曾经让沈括去相度两浙水利、并察访两浙新法推行情况。而后两浙推行农田水利法和免役法,天子问王安石:“此事必可行否?”王安石是拿着沈括报告来作为证据,说“括乃土人,习知其利害,性亦谨密,宜不敢轻举。”
但现在王安石下台,眼见着天子有着偏向旧党打算,沈括就跳出来说免役法有问题。说句难听话,这就叫做见风使舵,做事未免太不地道。
束而宣告终止,虽然眼下和平时光,看起来只是,bao风雨前宁静,但对于早就习惯于臣子们拿着弹章互相攻击当今天子,只会享受眼下耳根清净,而不会去奢望这样安稳能够保持很久。
经过段不算短时间,赵顼终于想起韩冈——其实也是韩冈排队排到点,从阁门排班顺序上,也该他入觐。如果可以将韩冈跳过去,那就不是冷遇,而是处罚。无过而罚,怎都说不过去。
收到宫中传召,确定两天后进宫入对,韩冈在新开棉行楼上笑道:“总算能出京。”
章惇没有笑,他今天请韩冈可不是说这件事,“听说玉昆你与沈括有些交情?”
韩冈不知道章惇为何突然提到当今三司使兼翰林学士——其实这几年,沈括官阶、差遣直被韩冈压着,尤其年前平交之战结束,韩冈稳稳地压过沈括头去,但现在却反是他压自己头上来,这就是年龄、资历达标后结果,旦开始晋升,根本就没什阻碍——指名道姓地说话,看起来章惇对沈括有些看法。
“介甫相公曾说沈括是壬人。”章惇板着脸,点也不客气,“放到今天看来,当真没有错!”
壬人就是*人,韩冈也知道王安石不待见沈括,虽然并
“不知沈存中犯何事?”韩冈问道。
“他给吴相公上书……”
章惇话才起头,韩冈就立刻惊讶地打断:“给吴相公上书?!”
“对,就是给吴相公上书。”章惇冷淡声音着重强调最后五个字。
“当真是糊涂!”韩冈立刻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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