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吕公著任命,更不用担心。枢密使无权干涉属于东府权限范围青苗法、免役法和市易法,他只能对保甲法和将兵法发言。但吕公著虽是旧党,却是难得支持保甲法人——旧党中人,可也不是见新法必反。
且这项任命,也能让西北二虏暂时释疑。世人都知道,旧党大多反对用兵于外,这项任命,应当能安定辽国和西夏两国君臣心。
新法如今已见功效,最需要是稳定,将行之有效新法条款稳定执行下去,而不是再推行新法令。吕惠卿就是不明白这点,旦让他做宰相,定然会设法标新
排,直到朝局彻底稳定下来。要是韩冈在这时候插足进来,局面可就难以收拾。
阁学士,不论什资历、年龄,都已是重臣中重臣,只是略逊于朝堂上十几人罢。外放诸多经略使中,有学士资格都没几个,也就侍制、直学士,比韩冈强,都是些出外老臣。
而且以韩冈才能,就算没有现在地位,分量也已经足够重,当初几次帮着王安石扭转朝局,就是靠着他过人等手腕和才干。这个时候,赵顼也只能选择将韩冈放远点。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赵顼挥挥手,让来报信童贯下去候命。
童贯心中惊疑不定,难道韩冈失圣眷不成?不至于啊,京西南北二路再次合并而成都转运使,想想这个位置,天下诸多转运使中,也就是河北东路、河北西路合并为河北路,或是永兴军路和秦凤路,重新合并为陕西路,才能压得过去。
韩冈得此重任,怎看都不像是有失圣眷样子。但天子不再像过去那样,韩冈到,便宣其入宫,这究竟是怎回事,以童贯如今尚算浅薄政治智慧,时间还是想不明白。难道当真是因为如今要起用旧党秉政,而刻意将其冷落不成。
弓着腰,倒退着走出殿门,在直起腰同时,飞快地瞥眼高居殿堂深处面无表情天子,童贯带着满腔疑云,离开崇政殿中。
赵顼有赵顼想法,也许在外人看来吴充是铁杆旧党,但赵顼觉得吴充只是跟王安石这个亲家拧着来罢。赵顼能在王安石担任宰相时候,让他亲家担任枢密使,可就是看到吴充始终保持着与王安石相抵触态度。
但在赵顼看来,旦王安石离朝,吴充对新法态度就会缓和下来。如果他当真与新法势不两立,与枢密院有关保甲法、将兵法,怎可能顺利实施?早就辞位请郡。
吴充做上宰相之后,肯定会改变他旧有态度。赵顼深信这点。只要自己维持新法,吴充就会默认并执行下去——王珪其实也听话,但赵顼更相信吴充才能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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