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是重病不起,而是“卒”。
早在韩冈还在熙河路,他就已经知道张载身患绝症。同时也清楚地知道以张载病情,不可能直拖延下去,也做好最后心理准备,但他没想到这个时间这快就到来。
如果当初张载接受自己提议就好,肺痨要是能在山清水秀地方将养起来,好歹也有个三五年,七八年。
只可惜张载不答应,韩冈当时也没办法强逼着他退隐山林。只好看着张载天天地衰弱下去。
张载去世,说道悲伤韩冈心中其实并不多,拖延十年宿疾,什时候爆发都有可能,快也好,慢也好,迟早有那天,韩冈只是感到物是人非无奈。
过两次失败,都是水渠挖通,却没有足够深水。
“韩冈是如此说。当不会有假。”王安石笑笑,“以他脾性,不是确认有所把握,轻易不会发话。”韩冈话已经成金字招牌,许多方面,他说出来话,比王安石这位宰相还要管用。
赵顼眉头皱起来,他也选择相信韩冈话,毕竟之前还有着桩桩先例在,韩冈绝非是信口开河之辈。
那既然是如此,到底要不要将韩冈从外面调回来?还是直接将他调到京西去?
……
现在该怎办?韩冈有些发呆。
交州情况越来越好,大片荒野重新开始变成有产出耕地。就是诸多疍民,也在官府引导下,开始在陆上生活。七十二家蛮部也驱赶着交趾人,挥舞着锄头开始在自己土地上开垦着。将种植在这片土地上,有粮食,也有甘蔗。
糖业作坊虽然还没有主管过来,更没有开张,但地皮和房屋都已经准备好。相对于糖业,交州盐业越发兴盛起来,晒出来食盐每天都能有上百石。官府从中得到利润,也不算少,甚至是正常夏秋两税都不能比。
到这时候,交州之事已,想要看到成果,则不是两年之内就能看得
这几天,转运使行辕内外都是冷得如同冰点。
往常对待下人总是很和气小韩相公——或是叫韩龙图,韩运使,转运相公——都是冷着张脸,阴阴,如同雨季天空,见不到丝阳光。
没人知道他怎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阴冷,但所有人都知道该如何趋吉避凶。尽管韩冈心情不好时候,并不会发泄般地跟人过不去,也不会将自己坏心情,转移到下人们心上。
只是周边人,还是会在经过韩冈身边时,尽量踮起脚尖来走路,争取不要打扰像是在想着事情,也像是在发呆韩冈。
韩冈能够控制自己情绪,但不代表着他心情能下好起来。张载去世,给他震动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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