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昆。”章恂犹犹豫豫
开口，私运兵器出海，知州李丰少不
要被牵累受罚，这是章恂所不想看见，“你看这事……”
“这是好事嘛。”韩冈
句打断章恂准备说出口
“听船上人供述，是从河内寨外面收来。”
章恂长吁口气，万出自府库，知州李丰可是难辞其咎。
韩冈转过来对他笑笑，那是看透切笑容，“缴获甲胄都是有数，点验过后存放在交州府库中，没那
容易偷出来。倒是各部手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战利品。”
章恂点点头，就见韩冈有继续问着巡检：“这干甲胄完好有多少，残破又有多少？”
“大半都有些损伤，不过都不严重。”
来得少。蕃商多是去广州、泉州、杭州……还有京东胶西板桥贩货，运钱出海也是在那几处为多。刚刚开埠海门，不会有人敢干犯钱禁。”
但章恂话声刚落，从另外条船上下来士兵向港中巡检报告什，而那名巡检则又是脸慌张地跑来向韩冈来汇报。
“私运多少钱？”韩冈对港镇巡检慌张觉得有些好笑。
这名巡检当初在军中也是颇立点功劳，最先冲上升龙府东门城头也有他份，怎做巡检后，就变得这般不稳重。
“回龙图，不是钱。”巡检脸色都白，结结巴巴地流身汗，“是六十三领铠甲，还有四百多条长枪、百三十柄刀。”
“这艘船来海门几次？”
巡检犹豫下，咬牙答道：“……这次已经是第三次。是准备运往三佛齐詹卑城。”
“难怪。”章恂心道。去往异国海船本应是检查重点，但到第三次才搜检出来，前两次还不知给他们运出多少去。
韩冈想想，便吩咐道：“去通知你们李知州，这是交州内部事。”再看眼惶惶不安巡检，笑道，“能抓到就是有功，过去事不要多担心。”
得韩冈这句，巡检如释重负，连忙跪下行礼：“多谢龙图，多谢龙图！”起身后就赶紧回去让人通知城中知州李丰。
“甲胄？！”章恂在旁也变颜色，刀枪倒罢，民间私藏甚多，在刚刚经历过战事交州更不足为奇，但这甲胄可不得，三副甲胄就能将人送到斩首台上，何况这是六十三领。
韩冈脸色也沉下来，问道：“是什甲？”
“皮甲，交趾。”巡检小声答道。
章恂松口气，至少不是板甲。刚刚结束战争，散落在民间甲胄也多，倒也不足为奇，不至于这惊慌吧。他想着，忽然心中凛，“该不会出自府库吧？”
韩冈眼睛眯起来，“可是问明白来自何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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