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他进来吧。”李信将名帖放起来,吩咐亲兵声。最小表弟,已经有数年不见,只能通过鸿雁传书,怪是想念。
很快,守在门房中米彧便被带进来,行过礼,李信请他坐下。
看着米彧小心谨慎地斜签着在下首交椅上坐下,虚虚地只占半个屁股。李信便让人奉上茶,问道:“不知兄台从京中来,可是带家表弟信函?”
“小人乃是来往广州和京城布商,与冯行首素来交好,时常同痛饮。每每听着他私下里提起韩龙图和李将军。”米彧笑笑,“不过小人这次本没打算来交州。只是在广州听说官军大捷,交贼自食其果,便飞奔而来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李信有些失望,原来并不是带着表弟书信
下面士卒回家去。
每名士卒,即便是没有家眷光棍,家中现在都有人帮着洗衣做饭,当然,还有陪夜消遣。李信说散,急着回家卒伍们待李信离开,便做卷堂大散。经过几个月战事,区区个上午训练,还不至于让他们变得有气无力,做不想做事。
不仅仅是下面小兵有享受,将校们则依照地位高低,或多或少地得到批交趾女婢。官位越高,能挑选得就越早,自然选在身边个比个出色。
李信回到府中时候,名青春可人女侍立刻奉茶汤上来,又有两名同样颜色出众女侍帮着脱鞋。将身上甲胄、兵器卸下,又名使女进来,说洗澡热汤已经烧好,请李信过去。
比起笨手笨脚亲兵,婢女们服侍当然要远远过之。李信如今身边四名婢女,全都是交趾官宦人家出身,虽然算不上是什绝色,可拿到国中,也算得上是上品。
洗过澡、更衣,在简朴小书房中,李信在桌子上翻到张名帖。
“米彧?”李信不记得自己有听说过这个名字。
看看题头,只知道是个福建人,是个没有官身布衣。不过名帖上面竟然说与表弟冯从义有旧,又从京城来,多半是个商人。再看看附在名帖后礼单,算不上多贵重,但也不能说是微薄,也只有商人才会如此。换做是穷措大来拜访,多半就是几首半通不通诗词。
商人往往富庶过人,民间也早没对他们歧视,许多文官武将自己家里就做着买卖。但商人明面上地位依然不高,四民之中排在末尾,且漂泊江湖之上,不受地域管辖,将桩桩民生急需商货低买高卖,从百姓们头上博取利润,总是让许多人看不过眼,正经*员都不会接见名商人,而是会让亲信家人去与他说话,居中传递口信。
不过李信便没有那多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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