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糖。”
“红糖。”
韩冈和章惇同时说出口却是不同名词。不过黄糖也好、红糖也好,只是对粗糖不同称谓而已,区别并不大。不论何种称谓,都代表此时市面上流通蔗糖并不纯净。
“玉昆是打算在交州制糖?”章惇问道,惊讶之余却带点欣喜。
糖业在此时是,bao利,如果交州开始种植甘蔗,章惇倒不介意让自家兄弟来分
韩冈负责重整海门港,要将这座并不算太大港口,变成交州对外输出通道。而章惇工作,除主持和审核身为行营和经略招讨司主官无法推卸任务,剩下心思就全部放在重立铜柱上。
他希望能在入京之前,亲眼看到铜柱竖起。将自己功绩用永不磨灭青铜传递到千秋万代,也让朝廷声威,继续震慑这片位处于天涯海角南疆。
这具有象征意义工作,首先就是要找工匠来。章惇从广西调集批铸钟匠——普通铜匠没有铸造大件器物本事——接着又派人去广东借调。以他如今威望,加上日后前途,广东几位路中监司官,都不会也不敢从中作梗。
很快,来自于岭外两路高手匠人陆陆续续地都抵达海门,没有太多耽搁就开始设计和铸造工作。
至于工料成本倒是不用在乎太多。贯小平钱十斤上下,就算融化成数万斤甚至十万斤重铜柱,也就几千贯、上万贯而已,数目并不算多,而且也不定会铸得那重。
从交趾国库中,官军并没有缴获多少财物。为激励守军士气,在官军过江之后,李常杰几乎将国库里面财物全都散尽。但领钱人毕竟还是在城中,等官军攻入升龙府后,这些钱基本上都又收回来,而且还翻几番——多出来部分,自然是民间原有财物。
按照事先约定条款,士兵、将校、官中,以四三三比例,将战利品进行分配。掌握在安南经略招讨司中现钱就有三十余万贯,其中基本上都是铜钱——大宋铸造铁钱,在境外并不通用,与铜钱并不相同——章惇已经为此上书,从中拿出万贯来在交州重设铜柱,料无不允之理。
匠人们已经在升龙府开工,章惇则是拿自己推敲好久《平南记事》来找韩冈,这是准备同时铸在铜柱上铭文,准备让韩冈过目下。
不过到韩冈临时衙署中,却看见在他桌上摆着条色做深紫杆棒,再仔细看,这杆棒却是头有叶,头有须根,“这不是甘蔗吗?”
“是甘蔗。”韩冈拿起来给章惇看,“是榨糖用。”他掀开与甘蔗放在起个素色小瓷盅,里面不是茶水,而是褐色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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