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韩冈呢?”曹氏问道:“是要进学士院吧?”
赵顼默然,韩冈如果回朝,想挑个合适职位将他安排下,很是有些难度。翰林学士地位太高,但以韩冈功绩,却是绰绰有余。
曹氏叹声,“韩冈今年也就二十五六吧?放在他这个年龄,考上个进士都是难得很。可看他这些年立下功绩,就是韩琦也要比他差许多。”
“韩冈是治世之材。”
“韩冈有才,德行也自不差,最难得是敢于任事,就算偏远之地也不退避。日后当是能入两府,做宰相,”曹氏瞥眼孙子,“不要让他没好结果!”
个合格皇帝靠拢。
曹氏从榻上起来,赵顼连忙上来搀扶着。祖孙两人从暖阁中走出来,曹氏问道:“官军什时候班师凯旋?”
“大约要两个月。”赵顼扶着祖母,散步似慢慢走着,“交趾境内道路因为雨水坏不少,只能借道海上返回邕州。正好要在海门镇开港置州,也是顺便走上趟。”
“交趾要设州?”曹氏问道。
“正是。只是差点就看不到。”赵顼感叹着,“今年交趾雨来也比往年早,雨水还大,要不是章惇韩冈当机立断,放弃等待援军,径直攻进交趾境内。这时候也只能望雨兴叹。那样下来,可就又要多耗年钱粮。”
赵顼抿起嘴,点着头,“孙儿明白。”
驾驭臣子,要有节、有度,不能超过应有限度。自古宠臣,有好结果不多。太过于受到重用能臣,也往往难以做到富贵终老。而且世上也多有少年显贵,易于早夭说法,甘罗十二岁拜相,但他连弱冠之年都没有活到。
治世之材,必须要多多历练,韩冈需要是在地方上历练,而不是未及而立,便侧身都堂之中。
“孙儿会好生安排下韩冈
曹氏望着殿外草木,已经有着融融嫩绿,快要到踏青时节。年年地过得当真很快,仁宗朝事还在眼前,但睁开眼后,新帝已经登基十年:“当年为乱天南侬智高,只是个被交趾欺压叛逆而已,却举引得天下骚然。但这次,平掉却是交趾。论起战功,狄青也不能与章惇等人相比。”
“章惇、韩冈、燕达等人确是有大功于国。”赵顼点头说道,“等他们回来后,孙儿也不会吝于封赏。”
当今天子正在最得意时候,由于新法成功——不论民间有多少怨声,至少是富国强兵初衷已经达到。这就证明当初皇帝意孤行正确,当个人习惯于自己正确,那他就很难再听从别人意见。
“章惇回来后,当能入西府?”
赵顼点头道:“个枢密副使而已,肯定是要给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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