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叛贼魁首论以国法，但古往今来哪有问罪百姓
道理？都是胁从不问。外面都说章子厚、韩玉昆这
做着实痛快，可仔细想想，若是能将交趾百姓安抚，让他们成为皇宋子民，哪里会放弃？就是做不到，才会选择放手，让蛮部来清洗。不过这驱虎吞狼之计，
个不好就是养虎为患，故而又有
刖刑策。”
蔡京叹口气，“为日后南方安定，章、韩两位，算得上是殚思竭虑。可这些手段里面，能看得出他们有把握攻下升龙府吗？”
上官均时无从辩起。
“虽不敢说升龙府肯定打不下来，但多半很难，个不好，还能让交贼扭转战局。现在也只能指望章子厚、韩玉昆能见好就收，不要让官军尽数折在富良江畔。”
蔡京重新拿起酒盏。
报，说是大败数万交贼，斩杀主帅又是何人？只不过个州官罢！交趾有多大？个州中就能点起数万兵马？不过是吹嘘而已。实际上，门州之后，官军再没有与交贼主力交手过。”
上官均声音便是滞。
蔡京继续说下去：“以现在情势看来，交贼主力全在富良江对岸。如果小弟是李常杰，便会将江上船只全都毁掉或是收到南岸去。包括蛮部在内，总计十万兵马要吃要喝，交贼坚壁清野后，粮食哪里来？而且还要设法过江，又要耽搁多少时间。”
“过江哪里会那难！”
蔡京叹道：“交趾能渡海攻打钦、廉，他们水师不会是摆设。”
如果升龙府当真能打下来，这二人气运和手段，那就太过于惊人。不过这世上，哪有这多好运事。国之都要是万人马就攻下来，官军都能打到辽国上都临潢府去。
他正这样想着，就听见楼下片蹄
“论工匠手艺，交趾如何能与中国相比。官军打造战船，绝不是交趾人能抵挡得！”
蔡京哈哈大笑起来，“造船哪里有可能这容易！新伐下来木料，要用三五年来阴干，没有木料，没有铁钉、没有桐油、没有丝麻絮料，哪里能造得出战船来？”
见上官均还是不服气，他抛出最为有力个证据，“想必章、韩二位招讨在交趾如何处置当地人丁手段，兄应该听说吧？”
上官均板着脸：“交贼掳掠汉人为奴，让中国之人为其做牛做马，也该有此报。”
如今官方宣传口径，就是依照安南经略招讨司奏议，将交趾人在钦州、廉州、邕州罪行，以及被掳去交趾百姓所受到苦难加以宣扬，以维持复仇正义性，明明白白地说是要以直报怨。只是砍掉脚趾，已经是很宽宏大量，而且动手还是蛮部，官军只是作壁上观而已，怎说都没有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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