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宗亶……”李常杰瞪圆
双眼，充满怒火
眼神瞄着宗亶，“去过宋国疆土将帅，宋人都不会轻饶。你别以……以为……”话说到
半却没有力气再继续下去。
“别以为投降之后就能免死？”宗亶代替李常杰将他说不下去话补充完整，他点着头，“这件事
当然知道！”
阵几乎深入骨髓抽痛又从腹中传来，但李常杰仍怒瞪着宗亶，看着他能说出什
话来！
“算起来也是侬人，与七源、广源都有亲，降顺之后，便是死，好歹也能保住家里香火。”宗亶冷静异常，说着自己性命，却仿佛平常议论军事朝政般，“大越亡国，有份，与国同殉也是无妨，但家中子嗣挂心啊！太尉，这次就请你先走步，过阵子，在下多半也会跟上去。”
李常杰手指着宗亶，荷荷作声，却是句话也说不出来。肚中绞痛越来越厉害，不知是下什药，浑身上下都阵阵剧痛。豆大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，脸色蜡黄中泛着青气，两只眼睛像鱼般凸起，布满血丝。
，这都是运数。”倚兰挤出个惨淡笑容，“太尉数日不眠不休，事已至此，还是先歇口气吧。”
立刻有人奉上茶水，李常杰口正干，口气喝下去，放下茶盏，他就急着说道，“太后、陛下，现在宋人还没有攻到皇城前，要换衣服，臣已经安排忠心部将坚守皇城，为太后、陛下争取时间。”
倚兰抱着儿子没有动弹，神色淡漠得似乎什也没听到。
李常杰心中发急：“不能再耽搁。臣知太后、陛下难以割舍，但眼下离开，日后还能回来。如果此时不走，只能与城同殉。”
倚兰又摇摇头，李常杰正待再劝，忽然感到腹中阵剧烈绞痛，踉跄两步，正疑惑着，抬头看着倚兰淡漠双眼，下全都明白。
“太尉，你安心去吧！”宗亶立在李常杰
看着自己手支撑起来女人，突然倒戈相向，李常杰双手骨节捏得咯咯响，武将凶戾之气便欲爆发出来。只是四名膀大腰圆宫女忽然左右前后架住他，牢牢不让他动弹分毫。
李常杰咬牙切齿，挣扎着问道，“为什！？”
“这大越国不就是太尉给毁吗？为何还要再问？”倚兰幽幽地说着，“若不是太尉你把持军国之事，大越如何会有今日结果。祸国殃民，李常杰，你难道还不该死！？”
李常杰狰狞表情平复下来，眼神中充满寒意，“太后，只要臣句话，就能让你母子二人万劫不复。”
“谁说？”随着几声惨叫，宗亶负手缓缓走进殿中，先向着倚兰和乾德行过礼，转过来看着李常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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