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才是腊月上旬,们还有近两个月时间来打进升龙府,要稳着点。”韩冈说道,“而且交趾人将船都拖到南岸,还要用些时间,将木筏或船只打造出来。”
未虑胜、先虑败。章惇和韩冈谨慎,让燕达感到安心。
尽管已经打得交趾人不敢渡江来反击,可就算将新兵都算进来,掌握在安南行营手中兵力毕竟也只有万人,旦疏忽,就是万劫不复,完全没有失败余地。
不过话说回来,官军兵微将寡,能打到富
能喝干净开水,总不能给马也烧开水。人能脱衣服,马却不能将身上长毛都褪掉。士兵们哪里不舒服,还能说给医生听,但马张嘴是用来吃草料,没办法说话。
同样是饮食和气候上问题,西军将士们还能在医护人员悉心照料恢复健康,逐步适应交州水土;可是他们所骑乘战马,已经有许多命呜呼。
自进入平原地带之后,战马损耗情况也越发严重起来。韩冈每天起来,听到头个消息,就是昨天死多少匹战马,又有多少匹战马病倒。
“幸好有滇马来补充。”韩冈叹着气,看着手上怵目惊心数字,“否则关西最精锐几个骑兵指挥,屈指可数几个人人有马马军,差不多近半人要转成步卒。”
“旧年国中,骑兵有马十中不过二,也就这两年熙河开马市之后才好那点。现在又有滇马,南方日后也就不用再怕骑兵只有两条腿。”燕达倒是笑着,路顺利进兵,他心情也是越来越好,“还要多谢副帅赠马,要不然末将就只能骑着四尺高马上阵。”
韩冈摇头道:“逢辰你说哪里话。这文官坐牛车都行,你身为要上阵大将,却是万万骑不得劣马。”
燕达从关西带来坐骑在穿过交趾北疆山区后也病倒,军中兽医医治不水土不服疾病。燕达没奈何,就只能去刚刚送来数百滇马中,挑个头最高匹来骑乘,只是矮子里拔将军,到最后还是个矮子,与正儿八经河西良驹没法儿比。
韩冈见着燕达身为主将,却骑着匹肩高还不到四尺矮马,实在不像样子,看着就让人笑话,哪里还能摆出大将威风,震慑军中?就把自己直以来骑着匹有着北马血统良驹送给燕达,尽管还是比不过燕达之前黄骠,但也算是看得过去。
“诸峒蛮军在外面杀人放火,做得都是斩草除根活,但李常杰始终没有出来步。”燕达为坐骑谢过韩冈,说起正事,“接下来该怎做?是否要……”
章惇沉吟着,“还是要慢点,解决富良江北面,再考虑南面,要以防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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