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尉……”身后
亲信试探着李常杰心思，“宋人还没到，还是先派船接
些过来。”
李常杰终于有
动静，他牙齿咬紧，从牙缝挤出声音：“片板不得过江，违令者族诛！”过半天，他才又颓然低声，“他们来得太迟……”
大越国东面有千里鲸波，西面有高山峻岭，防线都放在南北国境上。在富良江两岸平原，每座城镇都没有城墙，好点用木栅栏，差点干脆就是竹篱笆。倒是北岸有座城池，是六十年前被废弃旧螺城，也就是升龙府前身，几十年没有整修次，在年年雨季旱季交替中，全都毁坏。
无险可恃，在确定宋
自从门州陷落，洪真太子殉国消息传来之后，升龙府中立刻加强防备，城上城下皆是戒备森严，而城中*员、百姓，也都是收拾家中财物，准备见势不妙时候，就南下暂避。时间，风声鹤唳、草木皆兵。李常杰对此也无可奈何，只能等着有人先跳出来后，再来杀儆百。
升龙府城头上，队队巡卒绕城而行，李常杰站在北门城楼上，向下窥探着。只发现守城士兵们个个都缺乏精气神，抬脚落步都是没有多少魄力。
“这仗可怎
打？”
没有自信心队伍根本就派不上任何用场，吓破胆士兵连草寇都赢不。
李常杰双手紧紧抓着窗棂，脸色阴沉得如同雨季天空，与这些天来艳阳高照天气截然不同。
宋军携胜势大举南下，而众溪洞蛮部也随着宋人南下，同攻入大越国腹心地带。两敌皆是凶名卓著，尤其是溪洞蛮部，半年来连续越境屠戮百姓，让富良江两岸百姓畏之如虎狼。紧接着又有宋人要对所有俘获男丁都处以刖刑作为报复传言出来。
尽管这让许多人坚定抵抗到底决心，但普通百姓对宋人畏惧又更甚筹。如今城中上下，全都将抵挡敌军希望放在富良江之上，对大越官军，已经是点信心都不报。
李常杰对富良江也给予极大期望，地利本来就是最可信赖倚仗。可当他略略移动视线，在雨季时，能涨到接近城墙富良江，如今则,bao露出近百步河滩，在烈日照射下，块块龟裂成龟背上图样。宽阔江面，只剩下里半宽度，水流也平缓得如同清风吹过湖面。
视线又投得更远点，隔着两里地远，根本看不清北岸情形，但李常杰总觉得隐隐约约有哭喊声传进自己耳朵里来，那里是来自北方流民们发出声音。
双眼凝视着水雾掩映深处，李常杰久久也不稍动下，如同座雕塑，凝固在升龙府北门城楼上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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