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厚兄说笑
，何干小弟之事？”韩冈也将棋盒放好，“小弟可没有这个本事。”
“六十万带甲，任谁听都心惊胆战。不是玉昆你
功劳？”
甲胄对于军队意义极其重要。有甲护身和无甲护身，士兵们士气和胆量有着远远差别。而世间通行律法中，也体现出这
点。私下里藏刀藏枪都不算什
，但要是收藏个两三套甲胄，脖子就可以送到刀
更好。不但身上添香，还能避着蚊虫，只可惜太少点。”
“若不是南下，小弟可不想在身上擦着这些东西。”韩冈摇头感慨着，“本来都是作为药物，现如今全都变成喝、用。全都偏初衷。”
加薄荷、冰片香精是夏天驱虫用，浸桂花或是蔷薇花露则是女性化妆品。若是问价格，却是既无价也无市，根本就不对外出售。韩家在自家庄子里作坊生产出来，只是平常用来赠送亲朋好友罢。如韩冈这次南下，章惇、李信份都有带上。
这也是冯从义计划。先低调地生产几年时间，也逐渐将玉露香精名声打起来，之后再拿出去贩卖，如此才能赚到大钱——这个时代也是认名牌。若是随随便便就推出去，名气还未确立，工艺技术什早就会被有心人偷个干净。远比不上冯从义计划，让顺丰行出产香精走名牌高价路线，就算日后技术被人学去，也只能做个山寨。
章惇本想着问问香精、玉露方子，但想想之后，还是放弃询问。这方子多半是韩冈家日后传家宝物，能保证几代富贵，自己贸然相询，说不定会闹得不愉快起来，还是不冒这个险为好。
与韩冈起，枚枚收拾起棋子，章惇就忍不住倒着肚子里牢骚：“丰州有郭逵领军，加上又是多达六万重兵。这雷霆之势，不是等闲可比。月不到便大事抵定，还多四百皮室军饶头，当真是好福气。
们可是正式经略招讨司和行营，却别说六万重兵，连两万都没有。援军就更不指望，能将甲胄、兵器都给备齐就好。”
“现在还多说什呢？看情形都要跟辽国撕破脸，北方正是风声鹤唳，还怎指望援军？”韩冈就在棋盘上将黑白棋子分开，直接就将白棋起扫进棋盒，“好不容易合计出来个更戍法，只因为契丹人动，下子就成没影事。”
“更戍法日后还是有用，天下禁军练兵都是少不。就不知道日后是河北军去关西练兵，还是关西去河北练兵。”
“或许是各练各兵，整个北方都没有块清静地方。”
章惇盖上盖，将装满黑子棋盒往桌上放：“这不都是玉昆你功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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